没有生理盐水与医用酒精,江海龙第一遍用饮水,第二遍用用高度白酒擦洗血污,暴露伤口。还好子弹未留体内,创面亦无污染,伤口贴近冯英右大腿根部,他按消毒原则扩大消毒范围,用弯剪剪开她部分内裤,几根弯曲的体毛从内裤裂口处象春天的小草顽皮地破土而出,江海龙此时已进入医生角色,心神合一,毫无邪念专注伤口,他覆盖好孔巾,娴熟而精巧地使用注射器,刀,剪,钳,针线操作。
异性的大手轻抚大腿内侧最敏感的皮肤,冰凉的器械刺激着触觉神经,白酒渗入伤口带来酥麻胀痛,冯英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更要命的是隐秘部位竟因兴奋而激起了尿意。这实际上是一种人类本能的生理反应。冯英对这种生理反应既惶恐又潜意识里有些渴望,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矛盾体,打发育成熟后身体禁区既害怕有人闯入又害怕没人闯入。她胡思乱想着俏脸发热闭上了眼睛,却又忍不住眯开条缝,仔细打量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发现,这男人认真专注起来还真有点可爱。
江海龙在人体生理学,心理学方面都有较深的造诣。他一面操作,一面说着一些无伤大雅的轻松话题。用谈话来缓解她的紧张尴尬,转移她的注意力。
“啊,好险,你是伤在了股静脉,要是再偏一点就伤到了股动脉与股神经,这条漂亮玉腿可就废了。相信我的技术,我会把这条可怜的玉腿当作我的艺术杰作,我要恢复它原来的完美和动人。喂,忙了半天,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冯英。”听了奉承话她感到舒服,虽然人家奉承的只是条腿。
江海龙在伤口周围皮下注射了2毫升普鲁卡因。他不想打太多麻药,一是药品宝贵不敢浪费,二是麻药用多了会引起组织肿胀,缝合时不易把皮肤对齐,会影响愈合后的美观。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做手术容不得自己有半点疵瑕。
“哦,名如其人,巾帼女英。不知芳龄几何唉,该抽忘了问女士年龄是不礼貌的,你别生气,不用回答。”江海龙手不停,口不停。用普鲁卡因局部麻醉,原则上需要做皮试,紧急情况和条件有限时只能例外。普鲁卡因发生过敏机遇很小,但一旦发生过敏性休克可以致命。他一面察颜观色一面给冯英拿脉。一会儿后见无异常,便给自己的手用白酒重新消毒,用止血钳夹着锋利的不锈钢手术刀片装在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