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萧白就站不住了,他试探着问道:“今天你带我来,就是为了送这棵树给我?”
楼启微微一怔,轻描淡写道:“一部分。”他原本,是想将这棵树作为聘礼来着,结果……他望着树上那群不知死活的蘑菇头,脸上更冷了。
萧白不确定他这个一部分是因为树被占了还是没达到想要的效果,他一咬牙,喊了声:“楼启。”
楼启低下头看他,少年嚣张跋扈的直视他的眼睛,圆溜溜的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只听得他一字一顿清清楚楚道:“楼启,你娶我。”
你娶我。
你娶我。
你娶我。
少年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通红的耳垂泄露了他紧张的心绪,他盯着他的眼睛,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霸气,不是询问,不是请求,只是告知。
告诉他,我想嫁了,所以你得娶。
楼启动了动嘴角,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梗在喉咙里,他想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右手却几乎在颤抖,他抬了几次,才将手放到萧白的头上。
萧白乖巧的蹭蹭他的掌心。
柔软的触感传来,楼启轻颤了颤,低低的应了声。
“好,我娶你。”
树上的小山精懵懵懂懂的看着,突的,一朵白色的小花从他的肩头开出来,随后是两朵,三朵,无数朵,成千上万……蘑菇头们很快被白色的花海淹没。
连理树开花了。
——
是夜,皓月当空,清风朗朗。不知从哪儿飘来一朵云,月亮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
这回没有山精偷窥,没人阻拦,萧白的住处方圆几百米,还是下了任何人不得入内的禁制,将里面*的情景笼罩的严严实实。
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萧白一口咬在那人坚硬的肩膀上,双手也毫不客气的在那人劲瘦的腰部抓出划痕。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那人却毫不在意,如同猛兽一般在他身上驰骋,双眼情:欲翻涌,令人惊骇。
猛的几下顶:弄,萧白呜咽了声,忍不住夹:紧了双腿,白皙的身子微微弓起,他被死死钉在床上,无路可退。
太可怕了,这人简直……萧白偏过头,微微喘息了几声,缓了缓晕眩的心神,体内那捅进去的孽根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存在感。
突的,他整个人被猛的捞起来,下身连着那滚烫重重的坐在了那人的身上。
他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如玉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只听得那人低低的“嘶”了一声,炙热的喘息在他耳边擦过。
他在shǔn xī他的耳垂。
楼启的手抚过他光滑的脊背,似是鼓励似是安抚,他的声音带着欲:望的沙哑:“太紧了,放松……”
放松你妹!
萧白狠狠的抓了他一下,带着哭腔骂道:“混蛋……”他坐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额头有汗水濡湿了碎发,眼角眉梢都是情丝。
楼启任他打骂,待他适应后,毫不留情的投入到新的一场征程中,他紧紧扣住萧白的腰,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内心似是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充斥了他的内心,流过他的四肢百骸。
想起今日少年坚定濡慕望着他的情景,楼启膨胀的*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他将头埋进萧白稚嫩的脖颈间,右手抚上他的头发,无比柔软而温情。然而下身的动作却不见停止,狠狠的顶:弄,每抽出来一次,必定要猛烈的插:入研磨。
萧白被他这番动作折腾的要哭出声。
楼启安抚的舔舐他的脖颈,低低的道了句。
“乖……”
我娶你。所以,别妄想逃走。
萧白呻:吟了声,很快便被狂风暴雨般汹涌而来的情:欲所淹没,也因此,他没有看见,楼启吻上他的眉心。
然后,微微红了眼眶。
月光下,蓬莱一片沉寂。岛上那棵巨大蓬勃的连理树如同巨人一般守护着整座岛屿。
树冠上依稀能看见几个乳白色的身影,那身影动了动,很快便沉沉睡去。
连理树旁边的土地上,一棵嫩芽破土而出,很快便长到半人多高,在月光下散发着荧荧的绿色。
但是对于连理树而言,它还太小太小。
连理树不知从哪儿伸出一棵细长的枝桠,小心翼翼的同小树苗碰了碰。那小树苗摇了摇叶子,似是欣喜似是接受,也伸出一条稚嫩的枝头,同连理树的枝桠纠缠在了一起。
连理树似是想同它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不动声色的发动所有的枝干所有的叶子,纷纷向小树苗靠拢,树上的蘑菇头睡的跟死猪一样。
直到他整个枝干都呈倾斜状态。
它垂下数根枝条,将小树苗围成一个圈,牢牢的笼罩在自己的保护之下,看上去就像拥在自己的怀里一样。
无数的精华灵气通过枝条向小树苗传送而去,在月色下形成一条绿色的光河。
小树苗似乎累了,静静站立着,连理树又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它,整棵树都散发着喜悦的味道。
那是它的另一半,那是它的珍宝。
于是第二天蓬莱的人起床发现,岛上那棵巨大的连理树……
嗯,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