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熙,你还能更不讲理点吗?”路瑗气得直瞪他,“刚才明明是我拉着安吉拉说话,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这怎么能怪她呢?”
“你是病人,她是医生,不怪她难道怪你?”
看到路瑗又要发作的样子,司徒俊熙下意识抱住脑袋躲开,“算了算了,那就先不提这件事吧。就说昨天跟病人缝合伤口,我让她把剪刀给我,她却在那儿望着我发呆,好不容易把她叫回神来,她却递给我一把镊子,你说这不是没有责任心是什么?后来我因为这事说她,她还冲我赌气。”
路瑗恨不得将司徒俊熙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塞得棉花还是豆渣,怎么连这点弯都绕不过来。
人小姑娘分明是喜欢他才会盯着他发呆,他不理解也就算了,还反过来训斥对方,要是换了她是安吉拉,只怕直接就甩他两耳光了!
司徒俊熙看到路瑗的反应,不由得也有些恼了。
他就是想不明白,那个安吉拉明明就是又笨又不讨人喜欢,跟路瑗又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路瑗却要处处维护她?
路瑗原本也没指望司徒俊熙能想明白。
她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心里却忍不住想,什么时候找个时间跟那个安吉拉谈谈。
司徒俊熙毕竟已经过了二十岁了,好不容易遇到个不嫌弃他智商低,条件又还不错的女孩,她倒是很乐意撮合下这两人。
……
与此同时,纽城凰城集团总部大厦。
苏何接完电话,默默将手机还给面前的男人,将路瑗的话原封不动转告他,“夫人说她现在已经没事了,让你专心工作,照顾好自己。”
高大的落地窗前,男人的身躯微微一僵,随即不动声色勾了勾唇,“你也觉得我不该瞒着她?”
苏何愣住,“三少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司徒凌枭轻哼,语气辨不出喜怒,“阿辙也觉得我不该瞒着她。”
苏何张了张嘴,然而最终什么也没说。
原本以为司徒凌枭还会说点什么,谁知他却只是静默地站在窗前,望着脚下车繁华的纽城大街发呆。
苏何垂下眉眼,正准备带上门离开,却听他突然又开口,“等等。”
说完,转身走到书桌前,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他,“把这个打出来给我。”
苏何扫了一眼,见上面是司徒凌枭的笔迹,以为是什么文件批复类的稿子,便答应着下去了。直到回到自己办公室,坐到电脑面前,摊开那份文件,才看到抬头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他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反复看了几遍,才强忍着心头的担忧和疑虑,一个字一个字将那份手写的“离婚协议书”输进电脑里。
当他输完最后一个字后,终于忍不住给傅云辙打了个电话。
“苏秘书?找我什么事?”
傅云辙接到苏何这个电话时,语气带着明显的诧异。
他们俩人虽然都是司徒凌枭的左臂右膀,但是一个负责凰城,一个负责army,工作上几乎从来没有交叉。
直到当初司徒凌枭在z国订婚当日被刺,他们俩才算打过几次照面,但也从未私下联系过。
所以接到苏何的电话时,傅云辙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念头就是,司徒凌枭出事了。
然而他这回却没有猜对,出事的不是司徒凌枭,而是路瑗。
因为时间紧迫,苏何根本来不及组织语言,开门见山道,“三少打算和夫人离婚,离婚协议书都已经拟好了。”
傅云辙惊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三少已经拟了离婚协议书,要夫人净身出户,夫人现在还不知道。”
司徒凌枭要跟路瑗离婚?还要路瑗净身出户?
傅云辙觉得自己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他从昨天出院后都做了什么?”
“昨天下午去了趟花棋银行,晚上就待在书房里,早上召开了紧急董事大会。”
傅云辙皱眉打断他的话,“昨天去了纽城银行,今天就召开紧急董事大会?”
难道是凰城集团的资金除了问题?
“是,几个新项目的资金流转出现了问题。”苏何的话立刻证实了傅云辙心中的猜想。
与苏何不同的是,傅云辙知道司徒凌枭现在跟m国政府之间关系紧张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他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次的资金流转问题只是因为司徒凌枭失踪。
很明显,是上面有人开始要对他们施压了,而且这还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各种各样的打压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