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悻悻地走回客厅。
司徒凌枭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看到她被赶出来,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几分钟后才挂掉电话,低头问她道,“等那个人做完手术,你打算怎么办?”
路瑗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司徒凌枭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指“易宸”。
她之所以迫不及待想救易宸,更多还是因为前世的交情,而司徒凌枭问这个问题,她压根还没想过,所以一时竟被问得怔住。
司徒凌枭见状,循循善诱道,“他是在煞风待了那么多年,虽然的确也有被受试剂控制的因素,但是你怎么能保证,当他不受试剂控制后,就会为我们所用呢?”
路瑗咬唇,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据我了解,他不会真心想为煞做事。”
司徒凌枭眯了眯眼,“据你了解?你凭什么了解的?”
路瑗刚想说那个梦,突然想起来司徒凌枭才警告过她要把那个梦忘掉,只能悻悻地闭上嘴。
司徒凌枭却替她开了口,“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也是你梦到的?”
路瑗看了看他的神情,见他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才小心翼翼点点头。
司徒凌枭沉默片刻,才又问她道,“关于这个人,你还知道多少?”顿了顿又补充道,“在梦里。”
路瑗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问她梦里的事情,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如数家珍般都倒了出来。
“易宸也是个孤儿,跟我同一年进入煞风,算起来在煞风也待了有十年了,煞非常倚重他。他这个人看着冷冰冰的,但却是煞风里唯一一个算得上有情意的人,当初我……”说到这里,路瑗的声音忽然顿住。
司徒凌枭闻言不由得眯起眼,“当初你们怎么了?”
路瑗原本只是不想再提那个孩子的事情,可是听司徒凌枭这酸溜溜的语气,很明显是误会她了,只能继续说下去。
“当初我任务失败,回到基地后发现自己怀孕,就是他帮我瞒过煞的眼目,将那个孩子生下来的。”
司徒凌枭也没想到后面的事情会是这样,听完她的微微怔了下,随即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他知道孩子一直是她心头的一道疤,所以此刻也明白她刚才的停顿是为何。
“路瑗,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梦里的事情重演。”
路瑗微微垂下眸子,“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他会竭尽全力去留这个孩子,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
她身为心脏科医生,远比他更明白,如果这个孩子出生后跟前世的症状一样,情况会是多么凶险……
“那个易宸,有没有什么弱点?”
“弱点?”
路瑗愣了下,自然不会认为司徒凌枭说的弱点寻常意义那种。她努力回忆了许久,才依稀想起来,“他是个孤儿,又不大擅长跟人相处,所以几乎没有人跟他关系好。”当然,她除外。
“不过……”
“不过什么?”
路瑗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记得他有次出任务的时候,对一个k国公主的态度,似乎有点特别。”
“k国公主?”
司徒凌枭闻言微微皱起眉,陷入了沉默。
路瑗说完,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也算是k国的公主,只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野公主……
“路瑗,等手术结束了,我陪你去趟k国吧。”
路瑗的眼睛瞬间就亮起来,宛如两枚光华流转的钻石,“真的吗?”
司徒凌枭揉揉她的脑袋,“当然是真的,总不能天天将你关在家里吧。”
路瑗窝进司徒凌枭怀里,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我就知道枭枭舍不得委屈我……”
第二天早上。
因为担心易宸中途被人劫走,所以手术就安排在萨缪尔的别墅。
看到司徒凌枭和路瑗甜甜蜜蜜出现在别墅门口,萨缪尔就觉得眼睛里像是有根刺似的。
他是真想不明白,明明这两人走的时候还吵得水火不容,怎么才一天工夫又和好了?难道说一张结婚证的效果这么好?
司徒凌枭看到他阴沉的脸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没有拆穿他,“都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