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枭瞳孔蓦地一缩,看着路瑗那副委屈的模样,却头一回并不觉得怜惜,而是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得什么渣。
什么叫做明明他不喜欢她?
他要是不喜欢她,会费尽心思将她送到m国?会为了她忍着十年不碰女人?会容忍她那么多蠢事和缺点,将她宠上天?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十指攥成拳,仿佛恨不得将她捏成灰才甘心。
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路瑗,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路瑗被他突然的暴怒吓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不料却撞到身后的车门,疼得她眼眸里瞬间浮起一层湿气。
司徒凌枭看着她那副蠢得无可救药的模样,忍了又忍,才没有出声骂她,而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不料路瑗待在他怀里也不老实,使劲想要挣扎出来,司徒凌枭终于被她闹得不耐烦了,一把将她的双手抓住,反剪在她的身后,冷冷说道,“路瑗,我看你是真的想被禁足了!”
路瑗腰上被撞得本来就难受,被他这么一压,更是疼得她差点哭出来,只能用力屈腿去踢他,“司徒凌枭,你除了会欺负我,还会做什么?”
司徒凌枭冷笑,“怎么,你还想见识下别的?”
路瑗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立刻摇头,片刻后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有点怂包,又梗着脖子对他凶道,“你先放开我,小心压到孩子!”
司徒凌枭这才稍稍松了点,然后一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路瑗下意识想逃,却被他的双手紧紧桎梏住,丝毫也动弹不了,她咬着牙恨恨瞪着他,“司徒凌枭,你又想做什么?”
司徒凌枭冷冷看她一眼,“撞到哪里了?”
“什么?”路瑗愣住。
司徒凌枭懒得再跟她说话,直接伸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按了下,“是这里疼吗?”
路瑗没想到司徒凌枭竟是打算帮自己按摩刚才撞到的地方,沉默片刻后,才低下头轻声说道,“不是……再往下一点……”
司徒凌枭轻哼一声,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话往下移,边轻揉着边冷声道,“在自己车上都能受伤,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路瑗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司徒凌枭的按摩让她背上的疼痛减轻不少,所以难得乖乖地由着他训。
司徒凌枭见她总算安静下来,心里的怒气才稍稍减弱了些许,但是因为车上还有司机,所以并没有跟她解释什么。
直到两人回到公寓,他才将路瑗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路瑗以为他之前说的收拾她是那种事,当即吓得缩进角落里,抓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宛如一只小小的北极熊。
“司徒凌枭,你别乱来……别忘了我还怀着孩子!”
司徒凌枭冷冷看她一眼,“坐过来。”
路瑗犹豫片刻,见他眼里只有怒火,没有别的意思,才小心翼翼朝他身边靠近一点点,“你到底想干嘛?”
司徒凌枭凝视她片刻,才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谈心!”
路瑗愣了下,“谈什么?”
“路瑗,你不觉得我们需要谈的很多吗?”司徒凌枭耐着性子跟她说道,“关于孩子,关于结婚证,以及关于你今晚出轨的事情……”
“我哪有出轨?”路瑗红着脸打断他的话。
“大半夜跑到其他男人家里,不是出轨是什么?”
路瑗咬牙,“司徒凌枭,你讲点道理行不行?你明知道我去萨缪尔别墅,是为了给易宸做手术!”
“易宸?就是那个萨缪尔抓到的煞风的人?”司徒凌枭若有所思道,“看来你跟那人还挺熟悉,难怪对他那么上心……”
路瑗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颠倒是非的能力竟然这么厉害?
“司徒凌枭,我最后说一遍,我跟萨缪尔根本就没什么!至于那个易宸,更是只见过一次!”
不料司徒凌枭却仍旧不肯放过这个话题,“只见过一次就那么上心?你是想告诉我,你对他一见钟情?”
路瑗咬着牙不再说话,她算是看出来,这个男人今晚哪里是跟她谈心,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
“怎么不说话?”司徒凌枭见她终于安静下来,心里总算舒坦了点,将她的脑袋扳过来,迫使她跟自己对视,“觉得我无聊,无理取闹?”
路瑗冷哼一声,看来这个男人也不算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