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愣了下,“我,我不着急。”
她刚才之所以这么做,想试探下司徒凌枭的态度,想知道他是否还打算娶她。
谁知道这个男人居然还当真了,而且听这语气,好像还有点迫不及待似的……
“那个,枭枭,你知道我才十八岁,想领证也领不到不是?要不再等两年?”
司徒凌枭觉得好笑,这个女人有时候还真是矛盾得可爱,“路瑗,刚才是你主动提起说要领证的吧?难道你想让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路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半天没有想到合适的话堵回去,只能闷闷说道,“也对哦……”
司徒凌枭见状,老神在在道,“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立刻就让人去办这事。虽然说z国规定是女子二十岁才能结婚,但是在k国,只要十八岁就可以了。”
路瑗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皱眉说道,“可我又不是k国人。”
司徒凌枭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讲过,你妈妈的事情?”
路瑗恍然大悟,“对呀,如果我妈妈是k国的卡瑟琳娜公主,那我当然算是k国人!”
她说到这里,话音突然止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又掉进了司徒凌枭挖好的坑里。
司徒凌枭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她是想起了她过世的母亲,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我相信,如果妈看到你嫁给我,也会替你高兴的。”
路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狠狠戳了戳他的右胸口,“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她还没嫁呢,就改口喊妈了。
最重要的是,他哪儿来的自信,连死人的想法都能揣测?
司徒凌枭毫不介意地蹭着她的额头,片刻后,忽然又听到低柔的声音从他胸口的方向传来。
“枭枭……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司徒凌枭微微一愣,“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低下头,却只能看见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以及两片又长又瞧,如蝶翼般轻颤的睫毛。
“我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去世,为什么……不要我……”
司徒凌枭心里蓦地涌起一阵伤痛,紧紧搂着她,缓缓说道,“琳娜公主是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
路瑗猛地抬起头来,“真的是意外吗?”
司徒凌枭心头一凛,微微蹙起眉,“什么意思?”
路瑗咬咬唇,脑袋又低了下去,“不知道,我只是……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
司徒凌枭显然不信,直接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路瑗,你答应过我不再骗我。”
路瑗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地措手不及,眼里那种浓浓的失望,也没来得及掩藏。
司徒凌枭当然看懂了,眯起眼紧紧逼问,“是不是煞告诉了你什么?”
路瑗没想到他的判断竟然这么准,咬了咬牙,不答反问,“是谁说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妈妈到底怎么死的?还有我爸爸,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司徒凌枭的瞳孔骤然一缩,一把将她松开,冷冷打量了她一会儿,才突然牵起一抹冷笑,“原来你是早就怀疑我了?路瑗,你可真够能装的!”
路瑗心里一急,张口想要解释,却听他又冷笑道,“那就说吧,继续说,把你想问的,全都说出来!”
路瑗知道他生气了,可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煞上次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卡瑟琳娜公主和那位路上将的孩子,更想知道,当年她为什么会成为孤儿……
所以她最终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上次你给我的那张照片,明明是张三人照片,可你却只给我介绍了卡瑟琳娜公主,说她是我的妈妈,那照片另外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呢?”
司徒凌枭唇边噙起冷笑,“还有呢?煞还告诉你什么了?”
他边说边拿出一根烟来,刚刚点着,想送到嘴边,突然想起来这个小混蛋还怀着孩子,又阴着脸将手中的烟掐灭了扔进垃圾桶。
路瑗知道司徒凌枭一烦躁就喜欢抽烟,但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把烟掐了,只当他是被她气得狠了,所以连脾气都有些反复无常了。
她心中掂量了下,决定还是不将煞的那些话说出来,坦然望着司徒凌枭道。
“煞确实跟我说了很多。但是,枭枭,我也不是傻子……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