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枭故作诧异地挑了挑眉,“原来你不是打算察看我的伤口?那你想看的是什么呢?”
路瑗恨不得将他的嘴巴堵上。
过去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口才这么好呢?
她心知自己是掉进了男人挖好的语言陷阱,说得越多只会陷得越深,索性闭上嘴不说话,默默替他上了药。
最后包扎伤口的时候,却故意用了力,看到男人痛得皱眉了,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随即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去做饭。”
说完正要起身,腰上被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缠住。
他的双臂稍稍一收,她便不受控制地跌倒到床上,恰好靠在他身边,好闻的烟草味瞬间扑面而来。
“陪我睡一会儿。”
路瑗愣了下,“可是你还没吃东西。”
“飞机上吃过了。”
路瑗咬了咬唇,“可是我饿了。”
司徒凌枭低头看着她,眼里忽然浮现出笑意。
路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
司徒凌枭刻意压低声音,在她耳畔低低问道,“路瑗,你这是在求我喂你吗?”
路瑗这回不只是小脸,就连耳根和脖子都红得彻底,“司徒凌枭,你就不能老实点!”受了伤还满脑子那种思想!
司徒凌枭不怒反笑,“我怎么了?”
路瑗已经被他算计过一次,自然不会再上当,冷哼一声后从他怀里爬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先躺会儿,我去煮点面,你要是真不想吃就算了。”
司徒凌枭见她真饿了,便也没有再坚持,松开手放了她。
十分钟后,路瑗端着刚煮出来的两碗面走进卧室,发现司徒凌枭已经睡着了。
她知道受伤的人应该多休息,所以没有再将他叫醒,独自走进餐厅里吃了一碗,犹觉得不够,又将司徒凌枭那碗一起吃了。
望着两个空荡荡的大碗,路瑗对自己未来的身材很是担忧。
但是她现在是孕妇,一切都以孩子为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呢?
吃晚饭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下,走到阳台上给萨缪尔打了个电话。
萨缪尔那边很吵,音乐声,谈话声,还有女人的笑声,全都交杂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会儿没在干正经事儿。
“路瑗,有事吗?”萨缪尔似乎喝了酒,声音微醺,倒是比平时听起来要柔和些。
路瑗开门见山道,“我明天做不了手术了。”
“什么?”萨缪尔大声反问了句,不知道是没听清她的话,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路瑗微微皱眉,刚想说话,他却突然将手机掐断了。
她有些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纠结着要不要重拨回去,手机却再次响起来,原来是萨缪尔给她拨回来了。
电话再次接通时,那头已经安静了很多,显然萨缪尔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抱歉,我刚才在谈生意,没听清楚你的话。”
路瑗道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言简意赅道,“司徒凌枭今年来m国了,所以我明天可能没法单独出来见那个易宸。”
萨缪尔沉默片刻,才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路瑗刚想叮嘱他,不要再给易宸用刑,却听手机里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司徒凌枭他还真是够在乎你。”
“那当然,”路瑗对萨缪尔这句话深以为然,“不过这跟你有关系吗?”
萨缪尔被她堵得语噎,好半天才幽幽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司徒凌枭来了,你岂不是脱不开身?你对付煞的那些计划,岂不是都要落空?”
路瑗愣了下,显然还没想到这么远。
她咬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做了个艰难的决定,“算了,明天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萨缪尔诧异地挑了挑眉,“你确定?”
“确定。”
司徒凌枭这边,她大不了狠心给他吃颗安眠药,反正他现在受着伤,多睡点觉也好,早点将身体养好。
萨缪尔听她的语气,知道她已经有了办法,便没再多问。
路瑗又给他交代了一些明天做手术时需要准备的东西,以及注意事项,才挂掉电话。
然而正当她准备转身回卧室时,却看到卧室门口斜倚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背着光面无表情看着她。
路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猛地戳了下,像个做了坏人被人发现的小孩。
“枭枭。”
司徒凌枭定定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看不出在想什么,“明天的计划是什么?”
路瑗紧咬着下唇。
司徒凌枭的俊脸一点点阴沉下来,连气息都有些冷,“路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路瑗立刻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怎么可能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