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申请冷漠的亚洲男人,拜尔德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憋屈,想他堂堂m国财政部长,却要在这个连官职都没有的男人面前伏小,他怎么可能甘心?
然而,为了他自己的官途,为了他儿子的性命,他就是不甘心,也不得不低头,“司徒先生,之前的事情,是犬子做的过分了,您给的教训……也足够他好好悔过了。”
路瑗听到这里,唇角勾起无声的冷笑。想起那天在学校里看到veblen时的清醒,心道veblen此刻想的根本不是什么悔过,而是怎么将司徒凌枭整垮吧。
司徒凌枭压根就没有给这个所谓的财政部长面子,语气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既然如此,那你现在来做什么?”
拜尔德咬咬牙,额角的青筋微微抽搐,看得出忍得很辛苦。
“这一次前来拜访,是受总统大人所托,希望司徒先生能够好好考虑下武器合作的问题,毕竟撕破脸对彼此都不太好,对不对?”
司徒凌枭耸了耸肩,语气很是冷淡,“对你们不太好,那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我不过是个商人,只要价格合适,我把商品卖给谁都不算亏。”
拜尔德压根没有想到司徒凌枭竟然会这么狂,连总统的面子都不给。他强压住心底的怒气,带着讨好的意味说道,“可是司徒先生之前跟我国合作不都很愉快吗?为什么要突然中止呢?”
“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拜尔德咬咬牙,“如果是因为犬子犯下那个愚蠢的错误,司徒先生不也说,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了吗?既然如此,为何司徒先生还要抓着不放?”
司徒凌枭漫不经心说道,“他有没有得到教训,与我跟不跟你们合作,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微微一顿,又淡淡补充道,“我跟他之间是私事,army跟你们政府之间,是公事,拜尔德部长不是第一天当官了,竟然会将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
路瑗听着司徒凌枭那无赖的话,忍不住觉得好笑,要是她是拜尔德,估计已经气得直接朝他泼咖啡了。
事实证明,作为m国的资深政员,拜尔德的耐力还是远远超过路瑗的。只见他脸上的皱纹抽了抽,最终又忍耐了下来,“司徒先生说的对,刚才是我想岔了。”
“那么,请问司徒先生到底是因为什么停止对我国的军需物资供应?如果是我们这边有做的不妥的地方,我一定会向总统反应。”
司徒凌枭不说话,修长的五指打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许久后才抬起头来,冷冷说道,“如果你们真想合作,那么就请总统大人亲自跟我来谈吧。至于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说完,直接站起身,挥了挥手示意仆人送客。
拜尔德的脸色已经难看地无法形容,看着司徒凌枭倨傲的身姿,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起,然而终究还是铁青着脸站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司徒先生的话,我会一字不落回复给总统大人。”
司徒凌枭恍若未闻,直接站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路瑗看到这里,立刻猫着身子跑回房间,刚刚钻进被窝里,就看到司徒凌枭已经回来了。
她立刻闭上眼装睡。
只听房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几分钟后,头顶的灯光突然灭了,紧接着换成了壁角的小灯。
路瑗忍不住微微睁开一条缝,恰好看到司徒凌枭光着上半身走进浴室,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得漏掉一拍,下意识又紧紧闭上了眼。
几分钟后,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下来,随即浴室门被打开。
路瑗听到司徒凌枭悉悉索索的动静,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紧张,刚翻了个身,忽然感觉身旁的大床往下一沉,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带进了一个温热坚硬的怀抱。
“怎么还没睡?”
路瑗假装没有听到司徒凌枭的话,双眼紧闭装睡。
司徒凌枭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逗她,“路瑗,别装了,你知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眼睛都是合不拢的?”
路瑗果然上当,脱口而出道,“真的假的?”
听到男人的笑声响起,路瑗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男人的当,睁开眼在他精壮的胸膛狠狠咬了一口。
司徒凌枭似是完全感觉不到痛般,眼里含着宠溺的笑,就这么看着她。路瑗不由得泄气,松开嘴巴,撇撇嘴道,故意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皮真够。”
司徒凌枭毫不介意,笑着将她搂着怀里,正准备将她身上的衣服剥掉,忽然发现她的两只脚竟然是冰冰凉凉的,当即就沉下脸来,眯着眼冷冷看她,“你刚才是不是跑出去偷听我和拜尔德的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