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订婚?
路瑗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个男人刚才说,他要跟她订婚?
可是上次她主动提起的时候,他不是嫌她不够坦诚,所以直接含混带过了吗?怎么这回,竟然这么爽快就提出订婚?
司徒凌枭看到路瑗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挑了挑眉逗她,“怎么,不乐意?可我记得,某人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决定好要嫁给我了吗?”
自从知道路瑗那点小心思以后,司徒凌枭就喜欢拿这事来打趣她,对此路瑗是恨得直咬牙,却也无从反驳,谁让他说的都是实话呢?
不过,如果就凭这点就想让她感觉心虚,那她就不是脸皮比长城还厚的路瑗了!
只见她挑了挑眉,不甘示弱地反嘲道,“那又如何?我喜欢你,自然想嫁给你,总比你这种明明喜欢,还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虚伪样子,好得多吧?”
听到路瑗这句话,司徒凌枭知道这个小女人是矫情劲儿犯了,所以拿过去十年的事情做文章。
过去这十年,他确实曾刻意冷落她,在她回国之后,也一直在刻意压制自己的**,但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好吗?
他定定看着路瑗,难得耐烦而认真地解释,“路瑗,你听好,我只说这一次。”
“我从不后悔当初送你到m国,你那个时候真的太小了,如果我真的对你做出什么事情,对你来说只会是伤害,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路瑗张了张嘴,愣愣看着司徒凌枭。其实关于这一点,她多少还是能猜到点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司徒凌枭会亲口跟她解释。
她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问道,“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已经成年了,还不允许我回国,而是要二十岁之后?”
司徒凌枭漆黑的眸子直直望进她的眼里,“因为我不希望你后悔。”顿了顿,又道,“我给你两年,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如果经过这两年,你还是决定要跟我在一起,那我就娶你。”
路瑗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蓦地抬起头,恰好对上司徒凌枭认真专注的神情,一时间只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良久后,她才渐渐找回自己的神识,略微不自在地别过脸,低声问道,“那如果两年后,我的选择不是你呢?”
司徒凌枭眯了眯,忽然勾出一抹邪佞而深沉的浅笑,“没有这个如果了。路瑗,早在你一个月前私自跑回国,招惹上我的时候,你就已经自己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路瑗气得直瞪眼,她那个时候又不知道,他心里存的是这个打算。
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落入了男人的圈头,路瑗那股矫情劲儿又犯了,别过脸狠狠说道,“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觉得我还没考虑清楚!”
司徒凌枭伸手抚上她的脸,紧接着忽然用力将她的脑袋扳回来,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眸子,“路瑗,现在说后悔已经晚了。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别想再招惹别人!”
这辈子?这个男人是不是太霸道了点?
路瑗皱了皱眉,反唇相讥道,“那按照司徒三少的意思,只要是你碰过的女人,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只有你一个男人。即便你不肯要的,也得为了你守着贞操?”
这话说得太直白,而且有些伤人。
司徒凌枭听得直皱眉,漆黑里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不悦,绷着脸冷冷说道,“路瑗,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么招蜂引蝶?”
路瑗看着司徒凌枭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恨不得撕掉他那副道貌岸然的面具。
她招蜂引蝶?
她要是都算招蜂引蝶,那这个男人岂不得是狂蜂浪蝶了?
想想她上次回国,不过才待了两天,就冒出个恶心人的小经理,紧接着又是个没脑子的萧楚兮。更何况这个男人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偏偏又长得风流俊美,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他的床,她就不信他能完全无动于衷……
司徒凌枭看着路瑗那副明显不相信自己的样子,真真觉得心头像是有把火在烧。
再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这个女人忍得那么辛苦,他第一次觉得傅云辙说的有点道理,他压根就养了条白眼狼。
看着司徒凌枭一点点沉下来的脸色,路瑗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说,也能将这个男人惹怒,难道他还会读心术不成?
她刚准备开口解释说自己并不在意过去的事情,却听司徒凌枭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路瑗,这十年,并不是你一个人觉得煎熬。”
路瑗心底蓦地一惊,这个男人的意思是……他这十年,也觉得很煎熬?
她张了张嘴,不可思议地望向司徒凌枭,“你,你该不会真的十年都没碰过女人吧?”
她上次在金三角听到傅云辙说司徒凌枭几年没碰女人,还以为顶多就是两三年,可现在看来,好像不只是两三年的事情,难怪傅云辙会说他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