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救多少?”
我转身,咬紧嘴唇,睁着眼睛看着北冥夜,在夜色下,他的脸蛋依然波澜不惊。
“我可以保证你不死。”他的答案很平静,即使全部都能救,我觉得他也不会管任何人。
我想,如果我们的命格不相连的话,他应该连我都不会管,会让我也跟着死吧。
“那我会陪着我的家人。”
没有恐慌,我都不知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会那么平静,甚至我都不觉得丝毫害怕,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蹒跚的走到那吊着的纸人跟前,一把手给扯了下来,撕了一个粉碎,地上的那东西被撕烂的脸扭曲成一奇怪的表情,像是在冷笑。
活灵活现的讥笑。
我跑到吊着纸人的大门口把穿寿衣的纸人扯下来,可是没跑几家,我听见后面北冥夜说了声够了。
夜色倾城,月光也仿佛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纱布,朦朦胧胧照射在整个荒凉,没有一点声音的村落。只有挂在大门口上的冥灯,白纸灯笼里的白光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
风吹不动,水浇不灭。
我把纸人扯下来,那寿衣纸人掉落在门口,被风一吹整个空荡荡的袖口抖动了下,随后我又看到那纸人立了起来。伸手爬到门框上,脖子一伸,又吊在了门框之上。那原本会随着寿衣纸人而黯然的冥灯,又一次点亮。
真的是没用了。
这些寿衣纸人,到底是谁做出来的?是谁能把孤魂野鬼的魂给融合到纸人身上,谁能运用这种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