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迅速地汇聚凝成汗滴沿着我的脸颊滑落。
我的双腿每颤抖一次,那种刺痛就强几分!
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就要碰到地上了,如果我以现在这个姿势跪下去,那该又多丑?
我不敢想象!
王馆长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反而是露出了一股赞赏的眼神,然后一扭头朝着阿福看了一眼。
阿福立马会意,走到了我的身边,转悠了一圈,立马就抬起了脚。
糟了!
我现在的身体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之中,膝盖没法用力,几乎是用腰里和臂力来支撑着自己,保持着一种极为艰难的平衡,就像是街舞中的那种半倒立动作。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阿福过来微微碰一下我,我的平衡立马就会打破,到时候……
“噗!”、
阿福走过来,用脚尖微微踹了一下我的屁股。
瞬间,浑身的青筋暴起,我瞬间就憋住了气,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控制着那种平衡。
“嗯?”
阿福估计也是以为碰我一下我就倒了,看我摇晃了几下居然还坚持着,顿时就觉得有些意外了。
“别浪费时间了。”
王馆长看了一眼阿福,淡淡地说了一句。
阿福点点头,伸手在我小腿上压了一下,这一下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瞬间就跪倒了下去。
“嘶!”
在跪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膝盖撞到地上,那一股钻心的痛顿时扩大了十倍百倍,撕裂了神经,传到了我的脑海之中。
“好了傻子,别坚持了,师傅已经同时收你为徒弟了,赶紧拜师吧!”
阿福满意地一笑,说道。
我一愣,阿福已经走了过来,轻轻地说:“三叩九拜,你这样子敬师茶等你伤势好了,再说吧。”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原本的屈辱和委屈感顿时减轻了不少,扭头一看表姐眼里泪花闪烁,脸上则满满的都是开心的表情,我也就满足了,赶紧叩拜。
礼毕,王馆长悠悠一转身,冷冷地甩下一句:“阿福,这几天他就先交给你照料了,等他伤好了以后,给他把基本功打扎实了,再过来见我。”
“是,师傅。”
阿福立马点头,一伸手就捞着我,帮我直接丢到了背上扛着,走向了院落后面,走了几步这才又回头看了我表姐一眼:“柳小姐,师傅已经手下李毅了,你也可以回去了,等三个月以后再来吧。”
表姐赶忙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这才离开。
我一听这句话顿时急了,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要把我丢在这里丢整整三个月,那我还不被这几个家伙扒掉一层皮啊?
我连忙叫了几声表姐你等等,可是表姐都当做没有听见一样,脚下的步伐反而更坚毅了。
我本来以为这么重的伤,少说也要七八天才能好,谁知道阿福给我带到了住处之后,就拿来了一些跌打药给我,那些药是紫色的,和泥巴一样,只需要涂在我的伤上,立马就是一阵暖绒绒的感觉渗入皮肤,约莫半个小时,药就被身体吸收,只剩下一层黑色的壳儿,随便用手一撕就可以撕下来。
用了那个药之后,第一天我就能下床走路,第二天都直接能蹦跶了。
然后就是接连几天的体能训练,跟着阿福一起负重爬山,脚上还有沙袋。每天出门不吃东西,到了山里寻找各种可以吃的,包括虫子来果腹。
约莫过了一个星期,我就明显地感觉自己身子强健了不少,就连个头都长高了一些。
有一天我们刚要出门的时候,正巧王馆长路过看了我一眼,眼里露出了几分奇怪的光芒,立马就把阿福叫了出去。
王馆长和阿福说了几句话,阿福低声说了一句:“师傅这样不合适把?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到可以开始铁人训练的时候。”
“让你去做就去,哪有这么多废话。”
王馆长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这几天下来,阿福对我一直很不错,虽然平时很严厉,但他心底是好的。
阿福这么说,显然是有点担心我了,平时阿福给我坐的那些训练,对我来说都是在不断地突破极限,阿福则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现在提及这个铁人训练,阿福都觉得不合适,我顿时就有些恐慌了。
不过我隐隐也能猜到这是个什么东西,毕竟阿福就是铁人,他恐怕就是这个训练的极致效果代表吧。
没多久,阿福就带着一脸严肃的脸色回来了,看了我一眼之后,闷声说:“有件事得告诉你一下,可能我们要开始新的训练了,头一两天训练的强度不会很大,但会很痛苦。希望你能撑住。”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地知道是铁人训练,但是我还想知道更详细一点,立马就张口问道:“什么样的训练?”
“很简单,挨打。”
阿福冷酷地说了一句,然后一扭头,对我说:“你跟我来。”
武馆不是很大,一个院落之后也就是三四间房子,出了王馆长住着的,我和阿福共用一间,还有几个人偶尔出现。此外还有一间房我从没见到人进去过。
而阿福就带我走入了那一间房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