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百万冷哼，没有说话，但对着秦君，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秦君施礼，打开密道，离开了书房。

明菲哄着明悦睡着后，她招来暗卫，询问今日明欣珂的动态，得知晚上关店后，食毅伯闵畅充当护花使者，不止请她吃了大餐，还一路护送她回府。

回府时，正好在府门口遇到外出而归的国公爷，闵畅上前见礼，哪知国公爷一甩衣袖，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回府。弄得闵畅尴尬无比，摸了摸鼻子，与明欣珂告别后，离开了福国公府。

明菲得知此事后便知，老爹今夜的反常，一定是在欣珂那里受了刺激。

也许，是时候给老爹递上台阶，解开他的心结。

翌日一大早。

一家人吃过早膳后，明百万正要外出，却被明菲叫住：“爹爹，与方家商号合作的事，我已经让十万叔通知方家，此事明日再议。”

“为何改变时间？”明百万好奇问。

据他对女儿的了解，女儿的时间观念很强，断然不会随意改变已经约好的时间。所以，她此番做，应该有很重要的事。

“今日，你随女儿去一个地方。”明菲卖了关子。

“什么地方？”

“随我来就是了。”

明菲说完，便嘱咐丫鬟及嬷嬷：“照顾好郡主，本小姐与国公爷下午回来。”

“是。”下人行礼。

明菲早晨便与女儿说要出府一趟，明悦很体贴地不要娘亲带她去。

明菲与明百万上马车，马车使离国公府。

渐行渐远，马车出城。

明百万打开车窗帘，看着周围的景致，他脸变色，放下帘子，他看着女儿，道：“宝贝，你怎么想起去看你娘？”

“突然想去，然后说走就走。”明菲道，又道：“不止娘亲，还有祖父祖母，我也要拜祭一下。”

她拍了拍身旁的箱子，道：“我带了祭品，还有在万福寺请来的香烛，及慧元方丈抄的经书。”

“宝贝，你有心了。”明百万眸色微暗，显然是想到了逝去的挚爱，及逝去的双亲，心情有些沉重。

明菲见自家爹爹周身有伤感萦绕，她便安静下来，没有打扰老爹，父女二人一路沉默地到达明家陵园。

马车停下，明菲从箱子内掏出两个篮子，一个递给明百万，一个她拎着。

她的篮子中放的是香烛、经书，老爹拎着的篮中放着祭品。

二人在明百万父亲母亲的坟前拜祭一番，明菲站在墓碑旁，一脸庄重，她打开慧元方丈亲手所写的《地藏经》选段，郎朗清润的经文从她的喉间溢出。

一旁的明百万也听得认真，被明菲富有色彩、感情的朗读吸引心神。

明菲读完最后一句，明百万的情绪还未从经文中走出。

直到明菲合上经文，在祖父祖母坟前堂而皇之地数落自己父亲的种种时，明百万才回神。

他板着脸，故作严父，道：“菲儿，不得胡言。”

“祖父、祖母，你们二老看到了吗？我父亲他不是好儿子，让你们在九泉之下还要操心他的个人问题也就罢了，毕竟山高皇帝远，你们即使再着急也无用，可如今孙女催着他娶妻照顾他后半生，他还凶我。我理解他对我娘亲一往情深，深爱我娘，可他若是对欣珂小姨没有好感，孙女断然不会乱点鸳鸯谱。明明他心中有欣珂小姨，却也不让欣珂小姨嫁给其他男人，你们说，我父亲是不是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