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深夜闯进了乌宅,脚刚一站定,周围出了一些明面的黑衣人,一个个都不善的盯着他们两个。
幽冥得到信紧忙的出来,瞧见是他们两个,利索的一挥手,那些人又隐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内宅走去。
白珏和沈曦两人没说话,脚步有些踉仓的跟在他的身后,片刻的功夫到了客厅,幽冥回身冷淡的道:“你们在这先等会,主子一会就来!”
白珏颔首,嘶哑的道了声谢,扶着身边的椅子坐下,痛苦的闭上眼睛,沈曦靠着边上的椅子也做了下来,长长的吸出一口气,终于能休息一会了。
主卧室的灯亮了起来,雨琪披着一件斗篷和倾城两人出了屋子,幽冥在前面打着灯笼,三人脚步很快,眨眼间就进了客厅,见到白珏,怔了下,和以前那清爽干净的人简直变若两人,络腮胡子都出来了,更别提身上那件衣服原来是什么颜色的了。
“雨琪!”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她玩好如初,也算是这几天以来的最大的安慰。
“你、、你节哀顺变!”看着如此憔悴的他,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说别的都很苍白。
白珏坐下点点头,伸手把胸前把峰血书拿了出来递给雨琪:“这是在我家密道里发现的,是雨洁临走的时候留下的,可这上面的自己我却不认识,还请公主给看看!”
雨琪看见那白色布料上鲜红的字,拧起了眉,伸手接过,看着上面的字,颔首,不错,这些字是她小时候教给雨洁的,都是一些简体字,和这个古代的字不同,没有那么多的笔画,估计除了她,这个世界上在没有人能认得出,这丫头是怕这血书落在别人的手里,所以才用了这招!
‘姐,婆婆死了,我要去京城找你,有事儿。’很节俭的几句话,却是到处了一些信息。
雨琪慢慢的合上的那封血书放在桌子上,转眸望向一脸焦急的他:“她来京城找我,说是有事儿。”
“这么说,现在雨洁岂不是毁很危险?”白珏一惊,这血书上既然不是绑匪留下的,那就证明这密道他们并没有发现,而雨洁也没有在他们手上,快要过年,一个人上路,岂不是会很危险。
有事儿?不用想就知道凤血玉在她的手上,不然不会偷跑出来!还是以这种方式。
“危险毋庸置疑,但是咱们可以把危险降低,顺便看看到底是谁背后出手,就一切明了了。”
倾城侧身的瞧着一脸镇定的雨琪,长眉一挑:“娘子说的可是金蝉脱壳?”
她转头很赞赏的点头:“既然雨洁没在他们手上,那肯定就在来京的路上,想必他们也正在大肆的寻找,那么咱们就给他们送去一个‘雨洁’,他们的视线会随之转移,这也间接的能让雨洁送一口气,还能让她顺利的进京。”
“可、、可要是这样你岂不是更加的危险!那怎么行?”这样虽然能转移视线,但是他们会把视线转移到雨琪的身上,到那时候岂不是很危险,明晃晃的靶子!
“如果‘雨洁’进入了碧水山庄呢?”大仇未报之前怎么会把危险揽入到自己的身下?
白珏几乎没想就点头答应,只要她没有危险就可以。
隔了两日,雨洁出现在京城的门口,而且还一个劲儿的东张希望,半晌之后才走进了一个铺子,尾随她的人瞧着那铺子上面的半月的标记,拧了拧眉,碧水山庄?想了想没敢动,起身走了。
晚上,铺子外面守着的人,双眼不眨的盯着铺子里的动静,关门的时候发现他们要护送一个年轻的女子离开,对着画像一看,果然是此人。
领头刘勇莫不做声的扬起了下颚,一众人都冲了过去,碧水山庄的人微微楞了下,紧忙的拔剑也迎了上去,‘雨洁’害怕的尖叫,抱着头乱窜。
“主子交代了,抓活的!”领头瞧见空隙,急忙的招呼后面的人,不要错过抓人!
碧水山庄的人咬紧了牙,拼尽全力打退了他们,伸手往外一撒,白色的粉立即飞了出去,黑衣人立刻的握住口鼻,趁着这功夫,他上前拽住尖叫中的‘雨洁’眨眼间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领头的刘勇见到地上倒了一大片,他握着口鼻气愤的跺脚,捏了捏手上的剑,双脚点地眨眼间也没了!
冰容和无情两人跑出了很远,相视一眼,片刻不等的又回到了乌宅。
“公主,事情办完了!”
她瞧着两人平安的回来,紧张了一晚上的心算是落地了,摆摆手:“你们去休息吧。”
无情,冰容两人颔首,转身隐没在夜里,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雨琪一人。
赫连温听见收下汇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手指骨捏的咯吱咯吱的作响,碧水山庄?还真是好手段。
“主子,不如属下带人去灭了碧水山庄,把人抓出来!”
碧水山庄,又是碧水山庄,白洁死了,她的儿媳妇雨洁不找她的姐姐雨琪反而投靠了碧水山庄?难道这公主安排的?想引蛇出洞?哼!不管你们安得什么心,这如玉的老巢他是一定要闯一闯,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安排人,做事周密,速去速回,切记不留活口!”
“是,属下明白!”刘勇揭了揭眼里,从地上起身,快步的退出了屋子。
碧水站桩就在京城郊外的一座深山里顶峰,常年绿荫环绕,即便现在是大冬天,可是山庄的四周却是百花盛开,仔细看去,发现它们周围有一股小溪不断的循环的留着,仔细一瞅还在冒着热气,低头一瞅,赫然发现居然是温泉!
山庄的身后是一座万丈的悬崖,从崖变往下看白雾茫茫,站在山庄的大门就能俯视下面的一举一动,可谓是易守难攻,而山庄旁边有很多奇形怪状的草,一直延绵到山下。
刘勇领着众人,趁着夜色慢慢的爬上了半山腰,在往里走,白雾越来越多,刘勇明显感到危险靠近,伸手一摆:“大家都小心,服下闭毒丸。”
后面那些手下很是利落,从瓶子里掏出了药丸,连闻也没闻直接扔到嘴里,全身关注的看着前方。
刘勇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探路,步伐明显的比刚才慢上了许多,眼瞅着东方漏出鱼肚白,可碧水山庄的大门他们依然还没看见,反而是有些虚脱,身上的汗越来越多。
刘勇喘着粗气,胸中很闷,说不上来什么滋味,看着手下的人也都是如此,有的甚至还长长喘着粗气,可即便是如此他们还是觉得呼吸困难。
‘普通’‘普通’接连几声,好几个人倒下,刘勇听见声音回头,见到下了几人,走过去,伸手往鼻子上一探,居然没了呼吸!顿时打住:“停!快,撤!”
剩下没倒的人急忙的跟在刘勇的身后往回来,越是跑的快他们越是难受,最后一个个都到底,没有任何的挣扎全部死了,死的时候还睁着眼,不相信他们就这样倒下!
无情站在山庄大门口,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几个闪身朝着山下追了过去,见到半山腰的人还在挣扎的往回爬,他鄙视的眼,拎着他一路奔回了庄子上,把他仍在玄铁建造的笼子里,顺手的给他喂下半个解药。
“你们几个看好了,这是主子要的人。”
“是,无情护法!”守在铁笼边上的人不敢大意,个个如鹰般的眼睛盯着昏迷中的人。
无情有着急庄里的兄弟,把半山腰的人全部集合起来,一小瓶的散尸粉全部给他们决绝掉,只剩下一小堆的血水,无情冷呵:“就当是给这些花花草草充当肥料吧。”
京城赫连宅邸一夜灯火通明。
书房里,赫连温见太阳已经升起,而昨晚出去的人一个也没能回来,痛心的闭目,他自知,那些得力的手下已经凶多极少了!握在手里的被子‘碰’的下化成了粉末。
无情回到乌宅,像雨琪禀报昨晚全获大胜,这可是一年多以来干的最高兴的事情。
她听完自然也很高兴,能把赫连温的爪牙灭掉一个是一个,这一下倒好,居然灭到了一堆,想来他现在很痛苦吧,是不是有要杀了她的心?她好期待!
“你回去要想方设法的从那个的嘴里搞到有用的消息,不管是什么全部都要!记住,可别让这人死了!”
“主子,放心,我要审问的人迄今为止还没有审不出来。”他很有信心的道。
雨琪自然也是放心他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跟在如玉身边得到如玉的器重。
大年三十,原本一个喜气的日子,可是整个乌宅却是没有半点喜气洋洋,因为过年,京城守卫松懈了不少,一个要饭花子顺顺利利的进了京城,大街上的人瞧着‘他’蓬头垢面的,伸出脏兮兮的手还端着一个破口的要饭碗,跟着路过的人讨要吃的或是铜板。人们见状恨不得离的远远的,根本没人上前给他,有的甚至还上前踹上两脚。
‘他’端着碗哆哆嗦嗦的蹲在一个酒楼旁边,蜷缩在边上,小二瞧见了拿出扫把就给撵走:“你这要饭花子,大过年的不去街上要饭骗跑到酒楼来,你是想我们这酒楼老来要饭不成!”
小二无情的嘴脸‘他’一丝一毫的都没有放过,‘他’卑微的有去了酒楼斜对面,双眼默默地的观察出入酒楼的人,按照以前大姐讲的,这种地方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相对找有身份的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大姐已经是公主,出门也不缺银子,要是出门吃饭肯定回来这种大酒楼的。
从中午等到晚上,又等到天亮,依然不见有大姐的身影,他失望的闭上眼,起身去了乞丐窝,他可是不会忘记大姐嘴里讲丐帮的事情,那里也是传递消息最多之处,谁家的小妾偷人,那个大臣家里又纳了房美妾,谁家的儿子种了秀才,谁又偷了谁的钱包,没有乞丐不知道的事情。
乞丐头瞧见破庙里来了一个新的乞丐,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脚下的一双鞋已经漏出一个大窟窿,就连要饭的碗也剩下一个茬儿,别说放点稀粥,就是装上一个馒头都回滚掉在地上,他嗤笑的摇头,这丫的比他们混的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