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上看着还在熟睡的人儿,他幸福的笑了,拿着那双已经做好的鞋,大拇指来回的摩擦鞋面。
月牙白的鞋面绣着一株浅绿色叶子,就连叶子上的筋脉都绣的奇真无比,叶子尖上还挂着一滴露珠,郁郁下坠。
这次的鞋子比上次做的要好上不不止十倍,看来她私下里也不知道练了多少遍才能做出这样的鞋。
轻轻的叹息了声,伸手摸摸她的脸,恐怕要有段时间不能见到她了。
睡梦中的雨琪,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伸手挥了下,去打道了某人的人,她睁开迷蒙的眼睛。
看见是他,她怔了怔,扭头扫了眼屋子:“你怎么进来的?我妹妹呢?”
“我让雨洁下楼出吃饭了,怕你睡醒了在看不见着急,我这不就留下来等你!”
“哦!”低头看见他手上那的那双鞋,她脸色微红。
“鞋子你试试看,合脚不!要是不合脚一会我在修修。”
小木抬了抬下鞋子:“好看。”
雨琪闻言抬头,见他去了屏风后面,她揭开被子下床,利索的把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利落的穿上。
屏风后面的小木换上鞋,在原地走上了两圈,满意的咧嘴直乐,真舒服,回头笑道:“这鞋刚刚好,穿着可舒服了。”
雨琪笑着快走了几步,到了屏风后一瞧,这鞋还真是挺好看,比起上次那个可是强的太多了,就是这幸运草绣的也比那祥云好多了。
只不过这外衫确实和这鞋子不搭,想着他让出了一份分成,干脆好人做到地,就勉为其难的给他做一套衣服吧!
“是挺好看,一会出门在给你买一块布料,给你做一套长衫,配上这鞋,这人看着才精神。”
小木受宠若惊,这、、这意思是要给自己做衣服?机会不能错过,拉上她就要往外走:“吃饭,逛街。”
“哎哎哎!急什么啊,我还没洗漱呢!再说,今天还没见到苏少,我还没问这契约的事情。”雨琪掰开了他的手,轻撇了眼他。
“瞧我,一时高兴坏了,这不就急切了点,我去给你打洗脸水。”
雨琪站在边上傻笑的看着他,平时不见这么急性子,这会儿倒是急上了。
小木到完了水又摆上了锦帕,笑着对她招手:“过来洗吧。”
被人侍奉的感觉真好!
两人洗漱完下楼吃饭,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转头看了看并没有瞧见苏少和雨洁,这人会是上哪了呢?
招呼来了小二:“苏少呢?”
“樊小姐,苏少领着你的妹妹出去逛街了,说是晚上回来,让你不用等他,至于契约的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他回来的时候会亲自告诉你的。”小二中规中矩的把苏墨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变。
雨琪点了点头,这骚包还好没把正事儿忘记,要不然自己绝对的饶不了他。
彼时都城太子府
东方傲被人从床上搀扶着下了地,在院子里转悠了圈,回想着从瀛洲一路杀了回来,到了帝都他没死也剩下了半口气,经过这两个来月的修养,现在已经能下地了。
站在院子里遥望南方,死丫头不知道现在在忙什么?是不是和梨花白还有她那个未婚夫在一起,每天打情骂俏?
她有没有想起自己?会不会还在埋怨自己的不告而别?
东方傲的贴身侍卫成光庆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太子,龙撵已经到了府门前,皇上和皇后正在下撵!”
收回思绪,轻轻摆手:“接驾。”
东方傲跪直挺挺的跪在前院,路的两遍和身后全部匍匐着一群的侍女和小厮。
皇上身边的张元公公站在府前甩了下浮尘高喊:“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儿臣东方傲恭迎父皇,母后。”东方傲深深的跪拜在地上。
东方廉瞧着自己疼在心上十五载的儿子,脸色如同白纸跪在地上,心如刀割,疾走了几步上前扶起他:“快起来,伤成这样,还不在床上躺着,出来做什么!”
赫连醉蝶红着眼睛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他,撩开了他的胳膊当众就查看他的身体。
“母后,这是在外面,让人看了去多不好!”东方傲颇为无奈。
醉碟吸着鼻子剜了眼他,随后怒目瞪着周围的人:“他们敢偷窥龙子的身子,那个不要命的!”
周围的人立时都吓的跪了下来。
直呼:“女婢们不敢。”
“小的们不敢。”
赫连醉蝶冷哼了声:“谅你们也不敢。”
皇上微微蹙眉:“行了,傲儿身体还这么虚,赶紧的进屋,别再太阳下晒着。”
醉碟擦了擦眼泪,亲自扶着他进来他的寝室。
寝室里,四个角都摆着冰盆,以防刀口不合,所以这些冰盆就每时每刻不曾断过冰。
东方傲下床还没半个时辰就又回到了床上,半靠在后面的床帐上,劝慰着皇后。
“傲儿,至于你前几天请揍说是要谢谢救你那个小姑娘,父皇和你母后已经商量过了,金银珠宝,财帛锦匹这些固然是不能少,但是又不能显得咱们皇家太过于小气,所以你母后建议,就赐封为那个小姑娘为‘宝鸾’郡主,你一下如何?”
东方傲听完之后,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攥起,抬头不敢置信的望向了母后,半刻,失笑了下,对她多一次的期望,就是对自己又多了一份失望,自己明明要求母后,娶她为太子妃,可她偏偏的执替赐她为郡主!
赫连醉蝶紧张忐忑的坐在床边,不是自己不答应,而是这太子的位置就迫使她不能答应,一个乡下的姑娘即便是在善良,在聪慧,在好,但也比不上那些簪缨世家直系嫡亲的姑娘,她们能给傲儿带去助力,可是那个乡下的姑娘她不能,为了提傲儿报恩,只能赐封为郡主,保她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要是傲儿在执意,那么久不能不除去此人。
她想到的,他岂会想不到?就是父皇也能想到此时,只不过这么一说,是为了试探自己罢了。
东方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浅笑:“儿臣听从父皇和母后的安排。”
醉碟听完松开是双手,笑道:“放心,母后会办的妥妥的。”
东方廉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这性子倒是改变了不少,这是值得可喜可贺,可惜的是,这凶手到现在都没能抓住。”
“出去转了一遭,也看清了人生百态,并非什么事情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改变也是在所难免,至于那些刺杀儿臣的凶手,想来已经销声匿迹,就不必在派出那么多的人手大肆追查,惹的百姓都紧张万分,不敢出门,儿臣现在也挺好,这到叫儿臣想起一事来!”
“什么事?”东方廉抬眉道。
“当然是这武功荒废了不少,要不然儿臣也不至于受伤不是!”
东方廉和醉碟相视一眼,转头哈哈哈大笑。
醉碟手持锦帕捂唇轻笑:“皇上,你看这小子,小时候臣妾可是又威胁又恐吓又说好听的话,他呀就是油盐不进,这回到好了,不用我在吓唬他了,他自己倒是想学了!”
“爱妃,你呀,我还不知道?雷声大,雨点小,从小你就惯着,总是舍不得打,好在咱们傲儿明事理,虽然性子执拗一些,但也不伤大雅。”东方廉拉着皇后的手,宠溺的道。
“傲儿那可是臣妾辛苦十月怀胎,折腾了一夜才生下的,臣妾不心疼谁还来心疼他?”醉碟轻扭了下身子,撇了撇嘴委屈道。
东方廉失笑反手的搂住了她的肩膀:“你看你,这傲儿也是朕的儿子,朕怎么就不心疼了?”
“哼,这还差不多!”醉碟适当的撒了下娇,轻了声。
东方廉哄好了她转头瞧着太子神色不济,恹恹的。
“傲儿,在府里好好的休息,府里缺什么东西就让人去宫里取,朕出来的时间也不断了,也该回去了,等有时间朕在来看你。”
“谢父皇。”
醉碟伸手拍了拍被子,起身扶着皇上出了屋子。
“儿臣恭送父皇。”
等人一走,他失去力气的跪坐在地上,脸上的汗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白色的里衣上沁出一块鲜红的血迹。
成光庆一瞧,紧忙的对外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