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急躁的翻着,在最后一页上,陆满志的疑惑似乎得到了解答。
“学此医者,肉身为容器,承受这世间游荡的,一切无处可去的灵体......只有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伤害灵体”
陆满志不敢苟同,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做圣母。陆满志不可能做圣母,他摇摇头,无法接受自己要去无条件包容那些灵体。如果像昨晚的梦一样,那他可能会去无条件的同情和适当的帮助,但是如果说要他用命去换那个孩子的性命......他难以接受。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接受,干脆摇摇头,在书上看着有没有关于治病的内容和练习的方法。毕竟他可是病的最严重的那个人,理应也是世界来同情他才对。
但他悲惨的发现,似乎并没有,他爷爷的思想似乎就是自己承受任何的灾难都是值得的。
陆满志忍着没有骂出来,内心不断地抱怨“爷爷啊,虽然现在你不在了,但是我都快死了,倒是给我留点能救命的东西啊!”
他只能放下书,自己想着。他觉得唯一的突破点,就是书里提到的一个特例。
灵体受损会呈现不同的颜色,这里的颜色则有着对应,像是红色是出血,绿色是中毒之类的。但受损的灵体和其他颜色的灵体有个本质上的区别,就是受损的灵体看起来是实体的,像是那天晚上看见的那几道红色的伤口,红的耀眼且清晰。陈柏衫身体里的那团绿色则是雾状的,所以并不是受伤。
陆满志只能先从看见灵体开始练习起,越熟练,对于大脑和身体的负荷也就越小,甚至可以通过灵体来锁定对方,轻易的辨别出双胞胎,不过这种层次就应该是很后面的了。
接下来的这一周,陆满志都没有出过这个仓库,每天都在学习着关于灵体的各种知识,不断的练习着通灵看见灵体,也在临摹着那些符文的画法,还有进入通灵的状态。毕竟之前的两次,都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才勉强看见。
过了一周如同地狱般的生活,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天赋和没有一样,那个瓶子里的人偶他也只能做到看见一个模糊的灵体,而且只是半分钟,他的脑子就痛的不行。不过对于符文的临摹,他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可以用调配出的通灵水在手上飞快地画出各式的符文。这也算一个欣慰的地方吧。
到了第八天,他被门口的吵闹声吵醒,终于重新回到了阳光底下。
“嘿,怎么了?”他看见门口围着一片的人,他问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
“有个小女孩死了”那人惋惜的说“她爸爸为了她的病一天打三四份工,还是没能留住她”
一瞬间,陆满志的脑袋嗡鸣起来,这和梦里的场景居然无比的类似!
“她死于贫穷与乖巧,杀死她的恶魔比恶魔更能蛊惑人心”他小声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