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公寓,四个方向盘装饰的打火机。
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角落,都有着不同模样的,形同骷髅的人念叨着同样的一句话“留魔草,短石桥,世界上最后的德勒巴赫。他们看见过,旅行者看见过,只剩下半张脸的美丽骷髅也见过”
他觉得难受,不断的甩头,然后奔跑着,慢慢的,他们的话变了,不再是刚刚那些听不懂的话,而是短促有力,如同警告般的句子。
“他们有秘密!他们有秘密!”声音急促而又惊恐,却找不到发出声音的人。
这种毫无逻辑的话越来越吵杂,陆满志只好捂着耳朵跑着,沿着不断变化的街道跑着。
场景不知怎么变成了一个病房,这倒像极了一个真实的世界,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坐在床上,在面前的桌子上写着作业。
她看着旁边那个像是七八十岁的人,她喊他爸爸。
陆满志慢慢走过去,看着小女孩的作业。她在做数学,在商店的宣传单上写着草稿,看得出来,他们不富裕。
“她能清晰的记得每一个草稿的位置,她刚刚还告诉我,这一题的过程就写在打折的鸡胸肉旁边”她的爸爸说着,不看陆满志,就像是自顾自的说着一样。
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然后用哽咽的声音继续说着。
“为什么不让她活着,为什么是她”他看向那个女孩,陆满志也疑惑的看过去。似乎就在前一刹那,那个还在写作业的孩子就躺在了病床上,白布盖着面容,很明显是没了生命的气息。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看向陆满志,眼里没有丝毫的眼泪。
“不......”陆满志还没开口,耳边就传来一句话。那声音细小而又充满磁性,陆满志像是被操控了一样,和那个声音同时说出了那句话。
“她死于贫穷与乖巧,杀死她的恶魔比恶魔更能蛊惑人心”陆满志极其悲伤的说。
......
破旧的宅邸,废墟般的房间里,电话响起。
“喂,你到底办的怎么样了”电话里的声音不耐烦起来,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那个博物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把那炸了吗!还有你到底在哪?”
“那个陆满志,他不简单”陈柏衫说“他现在以为我死了,我暂时可能不能出现。”
说完,陈柏衫挂掉电话,从杂乱的地上摸出一根烟来,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
“陆满志,你阴我”他对着自己,像是提醒一样,恶狠狠的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