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净璃宫时,封炎傲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去紫玉那看看情况。
推开房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不由的皱眉,他好似不应该将那壶酒给了琉璃,更不应该会相信她会听他的话少喝些。
屋内并未燃灯,借着月光看了眼屋内,竟然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
眉头皱的更紧。
三更半夜的,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咣当”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响,封炎傲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院子的角落里蹲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看样子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捣鼓着什么,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角落能做什么?
不由的走近,却发现琉璃拿着一根粗粗的树干在地上一条一竖的画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忍不住轻声询问,就见琉璃抬起头,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母亲说的,画地牢的时候不能说话,否则就不灵了!”
轻声的说话伴随着随风而来的酒气,封炎傲便知道,这个女人定是将那一壶酒毒喝了个精光!
眉头不悦的皱的更紧,将女人从地上拎起,感受到她单薄的衣衫,心里竟是越发的不悦,“只穿这点,不觉得冷么?嗯?”
“哎呀你好烦啊!”琉璃甩开封炎傲的双手,再次蹲到了地上,“都跟你说不要吵了,会不灵的!”
醉了的琉璃显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了,只是很认真的在地上画着她所谓的地牢。
见状,封炎傲也忍不住蹲下了身子,“你,画这个地牢做什么?”
“我娘说的啊,只要我们在冷宫里划下一个大大的地牢把自己关在里面,总有一天,父王会来接我们的!”琉璃小声的说着,那张脸充满了期待,“可是,画地牢的时候不能说话,否则就会不灵的!”话说到这,琉璃慌忙捂着自己的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跟身边的这个人说了这么多。
一气之下,将手中的树干扔到了地上,站起身,气冲冲的朝着封炎傲喊道,“都是你引我说话,我这个地牢不灵了!父王不会来接娘亲了,炎也不会来接我了!都怪你!!”
一句话,让封炎傲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原本,他以为她只是喝醉了,思绪便回到了过去,一心一意的期盼着她的父王来接她,可没想到,她一心一意期盼的,竟是自己……
负气跺着脚离开,朝着屋内走去,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一切,都让封炎傲来不及反应。
喝醉了的琉璃,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任性,却显得那么真实。
推开房门,女人早已躺在床上烂醉如泥,没有梳洗,脸上还有泥印。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刚才的她竟是那般的可爱,那般的令人心动。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她的心里是不重要的,可没想到,她会给他这样大的一个惊喜。
可,待明日一觉醒来,他知道,他们依旧无法再回到过去……
上床,抱着女人和衣而睡。
只是这样抱着,便让封炎傲觉得心满意足……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是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