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鬼神之说我是半信半疑。<>
早起忙活完自己的私事,就得拿起扫帚四处走走看看,尽可能的在意阑珊出门前把视线所及的位置清理一遍。
出得门来,外面已经大天光。倒霉的是,推开门、一脚踏上去……噗!右脚滑溜一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该不会是狗屎吧?想法冒出,低头仔细一看,什么啊!这是哪个捣蛋鬼搞的东东?把一堆白色粉末倒在意阑珊家门口?
气恼之余,回转身去拿来撮箕预备把这堆来历不明的粉末扫除。
“嗨!你干什么?”一声大喝惊得我神经质的一怔,意阑珊已经风风火火推开门冲我瞪眼大叫道:“你这是在找晦气!这个灰不能扫,是留在这里给路过的野鬼们的。”
本来心里没有什么感觉,一经她这么惊乍乍的一说,我浑身顿时乏冷。好像有什么东西就隐藏在距离我咫尺之遥的位置挨得很近!!!好冷,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急急巴巴对女主人道:“我……踩都踩了,怎么办?”
“没事,你进去吧!”意阑珊让我进去,她自己留着原地,双手合十虔诚的嘟哝念叨着什么。大概是求鬼们原谅之类的话吧!胡思乱想中差一点跟安静伫立在门口的哑巴姑姑撞了个满怀。
“呀!”没有被鬼吓死,却被哑巴姑姑以一种诡谲的、教人头皮发麻的方式瞅着。毫无提防的我,蓦地给吓得倒抽了口凉气。“姑姑……”
喊也是白喊,她是哑巴怎么可能答应我。我畏惧的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她也在转身继续盯着我的后背。
这种目光很特别,不像是看人的目光,倒像是看见了鬼似的那样子。刚才是头皮发麻,现在该轮到是后背麻酥酥的了。
我站定、倏地回身……在原来的位置上,哑巴姑姑不见了。
哑巴姑姑的一举一动之所以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完全是她那一身鬼里鬼气的黑衣服所致。黑衣服、面色苍白、眼窝凹陷、一脸晦气、皮肤早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光泽度。干枯得跟一张没有生气的树皮似的,挂在那风干了的骨架上,除了能机械的走路,还做得一手好菜。
意阑珊说哑巴姑姑的年龄其实不算大,翻年就满2岁了。
放好撮箕扫帚,抬眼看哑巴姑姑跟意阑珊前后进来了。她们径直朝我走来,有感觉、她们可能有话要对我说。
意阑珊先自坐到沙发上,对我招手道:“丁丽,来坐一会。”
我怯意的瞥看一眼那位一直不喜欢坐沙发的哑巴姑姑,才局促不安的走了过去。“意姐……”
“你知道鬼月吗?”她在问我话时,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脖子上那条玉观音链子上。
我谨小慎微的答复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