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们这酒馆我们包了。”趾高气扬。
“不包!”懒得跟无聊之人一般见识。
“那……那我们买了!”谁能比我们更有钱,不就是家破酒馆嘛。
“不卖!”你有钱,我不稀罕。
“你这是开门做生意的态度吗?”周家小厮周全得了主子周元风的指示:无论如何,要把这家小酒馆拿下,花再多的钱,在所不惜。可偏偏酒馆的老板不买账,急的周全是一身汗,一拍桌子,指着文成叫起来。
油盐不进,莫过于文成,对于这些人,本来就不屑一顾:一大早跑店里坐着,谁不知你起的什么鬼心思?在乎你那几个臭钱?没赶你走就算好事了。
“客官,要在这吃饭,就麻烦你点菜,不点,就请好了您嘞,大门在那边,不送!”将肩上搭着的白巾往坐着的两人面前一甩。
“咳咳,你……先前不是才点了……”周全面皮儿都气红了,身为周府的人,何曾受过这等气,到哪,人不是客客气气的。
周元风折扇一横,止住小厮说话,对文成善意微笑:“文老板,在下并无恶意,下人不懂事罢了。既然您开口了,那就再挑几样最贵的菜上吧!”
说话间,余光不忘四周环顾。可惜了,刚刚,眼看着文忆被文成推进后堂,一句话都没跟她说上。这都一柱香时间了,也没个影儿,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只好作罢。
“我只盼能跟她见上一面,说上几句,便心满意足了。”周元风心有不甘:“搞不清,她这兄长为何总是百般阻挠?”无计可施,意兴阑珊的点了一桌菜,也没动几筷子,一盏茶时间不到,便离开了……
“你说说,这生意还怎么做?”文成有一下没一下扯着手里的青菜。被那俩人气着了,跑到后堂,见文忆正拣菜,蹲下来帮忙。
“哎哎哎……你再揪,菜都要烂了!”文忆看不惯文成虐菜,伸手阻止:“要我说,他们要来,你就让他们来,又没白吃白喝,还能给店里带来生意,不好么?!”
“感情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文成有点堵得慌:“你没见到他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无关紧要之人,文忆一眼都不会多看,谁管他什么眼神?
“就是那种……”吞吞吐吐,文成有点说不出口,抓起一把芹菜,拦腰折断,恶狠狠道:“色眯眯的,下次再让我看见,非打到他睁不开眼不可!”
“什么色眯眯?我看倒是一往情深。”怎么老有人喜欢插嘴?文成站起身,拍拍手,往门外瞧去。
不出所料,青落柔柔地倚靠门框,拈花一笑,颇有深意。
“你来这里做什么?”听青落替那登徒子说话,文成有些不快,口气不善,意思后堂不是人人都能来的地儿。
“你们生意都不做了,我还不能过来看看啊?”上一回,吃了文成做的菜,觉着不错,想回回味儿,打算今日再让她烧上几道新鲜样式。
兴致勃勃跑到富贵酒楼,入眼的,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客人。店家,也就是文成她们,连个人影都没看到,难怪她话里带了点小刺儿。
“还不是那周疯子害的?”文成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上午,到酒馆,来来回回三次了,回回都是要找文忆,搞得我们根本没法做生意。”
“咯咯,小成子,你还真是……那好,我且问你,那周元风来找文忆,可曾打扰了文忆做事?”听到文成给周元风起的绰号,青落忍不住轻笑出声,却不得不正色庄容。
“这倒没有。”文成撇撇嘴,那什么周公子一直是远远望着,并无什么过分举动,要不然早让她扫地出门了。
“还是说,他影响你赚钱了?”青落跨进门,欺过身来,言语上步步紧逼:就是要你无话可说。
实际上,青落对那周元风也看不太顺眼,刚来的路上还碰着了,跟昨夜一样打扮。一袭白衣,拿把扇子,整日做什么风流潇洒倜傥状。只不过,现在仍需借他一用……
“也不曾。”甚至因为这个周元风来了好几次,每次都点了不少好菜,叫富贵酒楼今日的生意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