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城。
思恩的孕吐反应总算是好了不少,至少现在不会那样无休止的吐了。
“少吃点高糖的东西,多吃水果。”
蓝景,最近她这个孕妇很嗜睡,不睡觉的时候就吃东西。
像个小老鼠一般的爱吃,看她这样其实也很幸福,以前怀帝苏的时候比现在要难受多了。
“唔,我还想吃一块。”
看着墨琰端走的茯苓糕思恩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
她很喜欢吃甜的,尤其是这样的糕点都很喜欢吃。
结果,墨琰是异常的狠心。
“吃水果,乖。”
说着已经将切好的火龙果端出来。
第一胎的时候,思恩很喜欢吃水果,几乎是没什么水果她没吃过,但这一次怀孕后,她不喜欢水果,尤其喜欢糕点。
甚至,喜欢巧克力
可这些糖分都太高,根本不适合孕妇。
“我不要,你就让我再吃一块,就一块嘛。”
思恩都要哭了
人都说怀孕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结果她去医院一圈回来后,结果医生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的。
尤其是高糖的她最好是不要吃。
“火龙果很甜,真的。”
“不吃。”
“老婆,等生完孩子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孕妇,在吃食方面,不单单是要想到孩子,更多也是要考虑到孕妇的身体,墨琰不让她吃这些,其实多半都是因为她的身体缘故。
孕妇的脾气最坏,墨琰也晓得思恩现在心思很脆弱,所以是异常耐心。
“要不,让人给你买点樱桃”
“这季节哪里有什么樱桃,你这是逗我开心的。”
眼泪花花的思恩看上去真的好可怜。
她只是想吃甜的,想吃糕点而已,可是那些都是她不能多吃的。
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吃的太多,所以现在是必须要禁止吃那些。
“老婆乖。”
真哭了
墨琰无限扶额,还好帝苏不是很闹。
那孩子也不晓得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反正只要在蓝景几乎是不会让人操心。
“这是怎么了”
奶奶进来就看到思恩眼泪花花的模样,心瞬间是各种紧张。
走过来坐在思恩身边,拉过思恩的手。
“墨琰欺负你了”
“奶奶,不是”
“我想吃茯苓糕。”
“吃,你现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墨琰“”这样真的好吗会惯坏她的。
奶奶没好气的看了墨琰一眼,很不满因为一盘子茯苓糕就将思恩给弄哭的墨琰。
“我说你,我这才晚来一个小时你就将人给弄哭,还指不指望你了”
“”
“不就是茯苓糕吗吃点怎么了”
“奶奶,她”
“我告诉你,现在思恩说什么就是什么,拿过来。”
奶奶都发话了,不给是不可能的。
墨琰心里盘算,还是要将她给带去公司,周末就带她出去玩,绝对不能让奶奶将她给惯坏。
不然这样下去还得了
思恩如愿吃到茯苓糕,墨琰在奶奶的威严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思恩将一盘子的茯苓糕全部给吃了。
“老婆。”
“我还想吃。”
众人“”
思恩出了三个月期限后,胃口就好的不得了。
只是这身形并没有比之前圆润多少,这大概就是孕妇难养的缘故吧
恩,是真的难养。
“思恩啊,这食物太甜了,不能多吃知道吗”
奶奶虽然宠她。但也不是无条件的宠,多少还是要考虑到思恩的身体。
不过好在已经吃了那么多,思恩也不如刚才那样馋。
悻悻的也就罢了,一家人就这样和谐的在一起,许岚每天也会过来,给思恩安排一些营养的餐点。
“妈呢”
今天不但奶奶来的晚,许岚也突然没来。
“今天周末,你妈那边有点事儿。”
“哦。”
许岚多部分都是给思恩喝一些养颜的东西,说是女人怀孕也要美美哒。
这对思恩来说是非常好的,女人怀孕那会是敏感期,都很想好好的。
思恩这边是幸福了,可是有些单身狗还在奋斗的路上。
比如墨翰义和帝正雨,再比如相爱相杀的帝洁姗和皇甫沛宁。
皇甫沛宁将洁姗带回了他在米国的公寓。
公寓的装修很讲究,面积也不小,反正比起一般公寓要大很多。
路上。两人彼此间是谁也不和谁说话。
皇甫沛宁找出药箱,帝洁姗现在坐在沙发上是动也动不了。
“会有点疼。”
皇甫沛宁看了一下,就这么扭了一下竟然就脱臼了
帝洁姗一句话也不说,但面上不难看出她很痛。
在皇甫沛宁伸手去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缩了缩,毕竟是个弱女子,对这未知的痛多少是有些恐惧。
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皇甫沛宁动作顿了一下。
而后是很坚定的看着她。
“我尽可能的将痛减到最低。”
虽然是安抚的话,但却是得不到帝洁姗的信任。
她怕,真的怕疼
这一路回来,她就没好过,现在皇甫沛宁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想去医院。”
终于还是忍不住可怜的看着皇甫沛宁。
看着她的模样就如受伤的销售一般,那种感觉给人一种很想保护的欲iddot望。
站起身,来到她身边。
很轻的将她抱进怀中。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
“别怕,我比医生技术好。”
“”
比医生技术还好意思就是以前经常帮人接骨
其实思恩不知道的是,皇甫家族对自己的后人子弟都是要求非常严格。
那些打磨,是比寻常人家恐怖很多倍,皇甫沛宁也是那样一步一步的过来。
曾经
他不是帮人接骨,而是帮自己
在深山老林中,被接受训练的时候,那种残酷没人知道到底有多恐怖,受伤一般都是自己处理。
“我怕。”
这一刻,帝洁姗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比如他和路雪玲的关系问题她根本不关心。
唯独感受到的就是恐惧,对未知的那种恐惧,她真的怕,怕死了几乎。
“放心,我不会伤到你。”
“可就是你伤到我的。”
要不是皇甫沛宁故意要撞她,她也不会为了躲避将脚都给扭的脱臼。
现在她是动都不敢动一下,要是皇甫沛宁碰她的脚,她会直接吓的要缩回去。
疼,这是她唯一的感受。
她的这句话让皇甫沛宁无言以对,她说的对,是他伤到她的。
“那我负责让你好起来,好吗”
语气中带着稍微诱哄的味道,然而,洁姗似乎并不能听进去。
这一次的事儿后,她对皇甫沛宁多了一个认知。
不要脸
对,以往都是不讲道理,现在直接是多了一种。
“我不要,你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熏衣山。”
现在就是和这个人住在一起,洁姗都会感觉各种不爽。
一听她要回去熏衣山,皇甫沛宁果断的放开她。
直接蹲下身,也不管帝洁姗如何嚷嚷,拿起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那动作可谓是惨不忍睹,一点也不温柔。
“啊啊啊,你这个混账,你啊”
嚎叫声在公寓中响起,可见皇甫沛宁突然的动作让帝洁姗到底有多痛。
痛的她几乎都不想要这只脚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你这个混账。”
“恩。”
“”
“好了已经。”
皇甫沛宁的动作算是利落,大痛不如小痛,那一下让帝洁姗差点没缓过气来,冷汗都冒了一背,额头上的汗水几乎都打湿发际。
疼,真的很疼,洁姗在内心深处将皇甫沛宁的各种祖宗都侍候了个遍。
“在心里骂我”
“我疼。”
她绝壁不会承认是,不然这男人丧心病狂下一刻就会让她求饶。
“那以后还惹我生气吗”
“你”
皇甫沛宁腹诽,谁让你说要回去熏衣山,去费罗斯的地盘,听着就不爽
现在洁姗绝对不敢再提起熏衣山半个字。
她担心,自己若是说出那三个字,脚就直接被这人给捏碎了。
看着她隐忍的模样,皇甫沛宁满意的笑了。
就是这样了,每次被压迫到极致的时候她都是被这样吃的死死的。
“不说了”
“哼。”
洁姗不断的安慰自己,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
对,就是习惯了,现在她都不想和他计较,因为计较的结果必定是她自己受苦。
看她哼哼的将目光瞥向一边,皇甫沛宁眼里出现了少有的温柔。
“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以后挑战我之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知道吗”
“”
洁姗,默
特么的她这辈子的势力也休想要超过这个疯男人,那意思就是这辈子都要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想到这可能,她心里都不禁为自己捏一把冷汗。
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会早死
“你这是什么表情”
看着洁姗千变万化的神色,皇甫沛宁心里肯定会多想,她这小脑袋瓜中短短时间到底换了多少画面竟然变化的如此大。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这辈子指定和长命绝缘了。”
“你”
洁姗是说话越来越气人。
大家都看到皇甫沛宁这些年是在不断的折磨帝洁姗,但谁知道,很多时候他几乎都是要被这女人给气的吐血
她就是这么能耐,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都能让皇甫沛宁抓狂到崩溃。
看着她得意的小神色,皇甫沛宁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脚被包扎的很好,一个蝴蝶结看上去有幼稚,帝洁姗第一次接触到他包扎的手法。没想到他竟然也有如此童真的一面。
“不挑战我,你会很难受是不是”
“恩,原则上说是这样的。”
“”
帝洁姗的老实最终是将皇甫沛宁气的暴走。
这世上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鹭,偏偏的这个女人竟然不削和他有任何牵扯。
最终皇甫沛宁被气的去书房了
可怜的洁姗在客厅中一个人,喝口水都困难,但偏偏的,让她对那个男人开口她也不愿意。
倔强,是要付出代价的
口渴了将近三个小时,也不愿意朝书房中的皇甫沛宁开口一声。
最终,皇甫沛宁从书房中出来,洁姗也昏昏欲睡,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想睡,但口渴又睡不着,好可怜。
“喝水吗”
“恩。”
若是以往的话,帝洁姗必定是不削和他说一句话。
可刚才她试了试,结果自己的脚想走路根本不可能,以至于她现在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
“饿吗”
“恩恩。”
真心饿,就在宴会上吃了点心,她是早就饿了。
看着她可怜的小摸样,皇甫沛宁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食物,最终,简单做了碗白水面。
说真的,帝洁姗在吃到这面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喝了一大杯水才解渴,但她确定,要是吃了这面,晚上她指定都是在喝水中度过。
“好吃吗”
“我能说不好吃吗”
就好像将卖盐的给打死了一样,抢来的盐不要钱
见她如此老实。皇甫沛宁又不高兴了。
“你倒是老实。”
好心好意给她做饭,结果她就这么对他。
这是皇甫沛宁第一次下厨,指定不能对他有太多的期望,没把厨房给烧掉就不错了。
“恩,但我发现已经没有老实人的天下了。”
“知道以后就收敛一些你这耿直的性子。”
帝洁姗是真的很耿直,有什么话都装不住,习惯她的人还好,要是第一次认识她的人,她不说话就是个优雅的女人,这要是说多了,哪句话将人给得罪了都不知道。
虽然很咸,但帝洁姗大概是真的饿了,或者是给皇甫沛宁面子,最后是将面全吃了。
见她将汤都喝光了,皇甫沛宁脸上终于出现一抹满足的笑意。
“不是说不好吃吗”
“你不是说不要太老实吗就吃了”
“”
这女人。早就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和她计较,不然一定会被气的半死。
但现在,帝洁姗这种成分不排除其实是她故意的,她就是故意和他对着干。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些日子他做的事儿在帝洁姗面前指定得不到任何好处,她会如此生气也是正常。
“明天,回雪国。”
“什么”
“我是专门来带你走的。”
“你”
回去雪国吗他专门来接自己开什么玩笑
吃饱后的帝洁姗也有了不少力气,至少现在和皇甫沛宁吵架她是一定不会认输就是了。
唯一就担心那丫的在自己伤口上动手脚。
“帝洁姗,这次我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
“”
对啊,认真什么认真和她在一起认真的和她交往
这样的话,皇甫沛宁指定是不会说出来,只要想到那场大火,他就完全无法淡定。
每次想到那场火,就会联想到眼前的帝洁姗。
叠合在一起后,他的后背总是会有冷汗出来。
他记得,当时他很愤怒,但现在他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的愤怒到底是因为季景初还是因为帝洁姗差点被烧。
反正每次想起来,对她就没有好脾气。
“皇甫沛宁,那天我按照你的要求十分钟内离开了山地,难道我们不是该这辈子都不牵扯了吗”
“不牵扯”
“”
“那你想和谁牵扯费罗斯我不来,你是不是就爬上他的床了”
“你”
皇甫沛宁这句话,让帝洁姗瞬间站起身,脚上无法忍受的疼痛牵扯的她不得不回到座位上。
见她疼的蹙眉,皇甫沛宁是本能的要上前,但终究还是忍住。
“现在就这就受不了以前更多的侮辱不也承受了”
他在生气的时候,更恶毒的话都能说的出来,帝洁姗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他说的对,以前更侮辱的话又不是没听到过,这点算什么
可该死的。她现在就是在意的很。
“我要爬上谁的床跟你没关系,但现在我不会和你回去雪国。”
好不容易离开,她现在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再回去。
既然是过去,那么就让这份过去永远的过去吧。
但,皇甫沛宁并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是。”
“确定”
“我确定,皇甫沛宁,要说我欠你的,那么这些年,也都还清了,你不要用这借口再将我绑在你身边。”
见她如此坚定的面容和语气,皇甫沛宁笑了。
他原本就生的妖娆,如此笑,邪魅的让人根本无法自拔。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