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方煞星阵!”
松爹忽然惊呼着道,眼中现出巨大的惊愕之色。
如此古老的阵法,是巫谷向来只传历代族长的秘密阵法!
他年少时候曾因桀骜不驯到处惹祸的缘故,被族长用此阵法困住了三天三夜,以示惩戒。
松尾虽不知他口中的七方煞星阵是什么东西,但也只定然是厉害非常的,一时间急的红了眼睛。
“爹,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阿雪姐姐她该不会有危险吧!”
“别慌,按照我说的来做!”松爹声色俱正的说道。
那三天三夜里,他费尽了力气和心思虽也没能走出此阵,但却摸清了此阵法的阵型,由于他向来爱钻研这些奇门八卦,故后来也没少在此阵上下功夫,一来二去倒也琢磨出了些门道。
只是,也仅限于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能不能破阵,他万万不能保证。
他从怀中将罗盘掏了出来,辨认好了方向,指着正南一角,对松尾道:“可还记得爹教过你的,八卦方位和五行生克走位之法?”
“我都记得!”松尾重重点头。
东方现出第一丝黎明之际,迷阵仍未得以破解。
松尾已没了半分力气。
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根本不见任何效果。
“爹……小时候您是不是曾告诉过我,您曾钻研出过一种破阵之法,任何阵都破得了吗?”松尾忽然想了起来,满怀希望的看向松爹。
松爹的脸色有些发白。
松尾急的扯着他的袖管道:“不管成不成我们都试一试吧!多耽搁一刻阿雪姐姐的处境便越危险啊!”
他如何能不知道……
可是,那个破阵之法……怎能随意施用。
松尾见他脸色有异,忙又问道:“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松爹半晌无言。
好大一会儿,他才缓缓摇头说道:“没有……”
“那我们快开始吧!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还踩东南方位吗?”
“不用了,爹一个人就可以了。”松爹抬手比了比他的身量,突然笑道:“爹都没发现,你竟然长得这么高了,都快赶上爹了……”
松尾不解地看向他,不知这个时候他怎还有心思说起这个无聊到爆的话题。
看吧,他这个爹。总是在关键时刻脱线。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向松爹。
“爹……”
“以后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像爹一样!”松爹哈哈一笑,拍着自己的胸膛。
说罢,便转身朝着已经寻找出的结界处走去。
松尾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从不觉得自己这个爹跟顶天立地还有英雄这两个词可以联系到一起。
虽然这个想法不该是一个儿子该有的。但这些年来客观事实便是如此……
然而。很多年后,每当他再记起松爹这个略胖略怂的背影之时,都会觉得是这个世上。最顶天立地,最坚不可摧,最英雄的姿态。
还有,最不舍。
“都说乘黄跟宿主心灵相通,果真不假,我引得乘黄前来,你竟真也不知死活的送上了门来!哈哈哈……”
尖利刺耳的声音响起,北堂雪皱紧了眉头,一股异香钻入心肺。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啊!”
猛然一瞧见眼前的情形,她不妨然颤抖着惊叫了一声,惊惶的往后靠了靠。
阴暗的山洞中,点着两个火把,一个形状古怪的血池,盛满了暗红色的血液。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旁边,还有几具干尸。
“怕什么?这些,可都是专程为你准备的。”吴其望着那方血池,口气里是近乎变态的感叹,“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寻找九十九位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寻找了多久……才集满了这个血池。”
这,都是人血!
这个认知让北堂雪胃里一阵翻腾,眼睛里满是恐惧。
在这个山洞里,那种莫名的恨意好像突然被阻隔在外了,没了那蒙蔽理智的滔天恨意,她此刻冷静了下来,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恐惧。
“你将我带到此处,究竟意欲何为?”她忍住声音里的颤意,看向那怪物一样的老者。
“这问题问的好。”
吴其忽地转过了身来,朝着她道:“我要拿你祭天!”
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靠在山壁上的北堂雪,桀桀的笑着。
北堂雪被他笑的简直头皮发麻牙齿打颤,惊骇地抬头往四周看去,估算着自己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快,她便绝望的发现,这个可能性是根本不存在的。
四周封闭似乎根本没有出口。
吴其似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别看了,这山洞的各处出口已被我封死,你逃不出去的,也休想有人能找到这里!”
这个怪物简直是丧心病狂!
“将出口全部封死?”北堂雪摆出一副她不信的模样,试探道:“难不成,你也不想出去了,而是想跟我同归于尽不成?”
吴其又笑。
“同归于尽?哈哈哈哈”他摇了摇头,眼神满含着迫不及待:“要死的是你,老夫手中握有成仙**,拿神兽之主祭天,开启上古封印我便能得道飞升,长生不死!”
北堂雪听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是一彻头彻尾的疯子!
杀了她便能成仙?这可真是她所听过的最荒诞的笑话了!
她心里正暗下琢磨着对策,能否先拖住这个疯老头,却见吴其抛出了一枚朱色符咒来,那符咒漂浮在半空中,他举起右手两指放到嘴边,念念有词,皆是北堂雪听不懂的话。
忽然,那符咒犹如受到了命令一般,朝着那血池飞去,停在血池的中上方。
只见血池中的血开始有规律的翻涌了起来,掀开冲天的腥气,浓烈之甚,几乎让人作呕。
随着符咒的飞旋,血池的中血液也急转不息,很快,便在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