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她竟然在一个地方犯了两次错误不该低看了明景山的心机!
她就说明尧之的书房怎会是合浔这么容易就进得去的,原来都是明景山一手策划好的。
没由来的,觉得心里极不舒服,“所以,你是故意想看我笑话?”
“我原本只是想试探你而已,但没想到你果真。”明景山似笑,眼底却藏着浓重的失望。
他弯身将手搭在午爰的肩上,“呵呵,你可真是没让我失望!”
午爰犹如触电一般,将他推开,“滚开!”
“够了适可而止吧夏暖暖!”
午爰一阵发怔。
“你还知道些什么。”
夏暖暖这个名字,除了扬絮楼中的姐妹和那个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明景山冷笑着吐出两个字来,“全部。”
午爰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冷,这个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到底还有多少她想不到的可怕。
他的双手紧紧地嵌着午爰柔弱的肩膀,“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让我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嗯?”
想到这里,明景山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挨了一巴掌的,先前心里浮现的些许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他冷哼了一声,自床上起了身,极快的穿好了衣袍,便出了房间。
听到甩门的声音响起,午爰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日,天气晴的格外的明朗。
白记茶楼四字招牌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暖色。
一对主仆渐渐走近。
茶楼里的小二笑眯眯地迎了上来,作揖道:“北堂小姐来了。”
北堂雪颔首道:“泠泠人呢?”
“在二楼等着北堂小姐呢,小的带您上去!”
这茶楼是白家的产业,她们平素有事没事便会在此聚上一聚,喝一喝茶,这楼中的掌柜和小厮们一来二去的也都熟识了起来。
“有劳了。”
白泠泠提前几天便让人去北堂府递了帖子下了约,程序倒是正式。
也让北堂雪隐隐觉得,不止是喝喝茶这么简单。
“阿雪来啦”白泠泠面带笑意的站起了身,亲昵的拉着北堂雪坐了下去。
小二关门行了出去,白泠泠又屏退了伺候的丫鬟。
她抬手为北堂雪倒茶,边道:“这是武夷山岩茶,是我令她们从府里专门带过来的,你尝一尝。”
北堂雪微微一怔,武夷山岩茶?
是中国十大名茶之首,素有“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自古栽”之赞誉,品具“岩骨花香”,香气馥郁,且此茶只有在武夷山这种环境下才养的起来,而王城距离武夷山极远,来回路程水路山路加一起少说要两个月,茶叶矜贵,要时刻保持干燥,运送途中往往因天气和必走水路的弊端,最后能保留下来的完好茶叶少之又少。
故在这个交通不甚发达的时空里,素有千金难求一说。
白泠泠将茶盏推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在茶雾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可疑。
北堂雪眼角一跳,脑海中徒然跳出了一句话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犹豫了一会儿,北堂雪终是开口问道:“你该不是。捅了什么大篓子吧?”
白泠泠见她脸色慎重。一时觉得不知该如何言语。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知该如何开口,言辞还没能成功的组织起来,脸倒是越来越红。
这时传来了叩门的声音。
北堂雪这才移开目光,起了身去开门。
竟是史红药。
“阿雪,你也在”史红药笑盈盈地道,却挨了北堂雪一记冷眼相待。
史红药稍楞之后便反应了过来,北堂雪这应是在气她那日诓骗了她去跟史行云见面。
见北堂雪转了身,史红药陪着笑追了上去,坐在她的身侧,耐心地解释道:“其实这事开始我也是觉得不妥的。可我娘她一个劲儿的。你也知道,咱们做儿女的,哪里有拗得过父母的。我也是不得已。”
北堂雪抱臂斜睨着她道,“真的?”
史红药重重地点头,将头上的银钗都震得直晃荡,神色严肃地道:“真的!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史红药绘声绘色的将史夫人逼迫她的过程讲解的清清楚楚。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她娘亲身上,为自己造就了一个被迫签订丧国辱权的可怜形象,最后几乎更是要声泪俱下的跟北堂雪忏悔。
她爆发性的演技让北堂雪和白泠泠为之震撼。
唯恐她再继续下去,北堂雪只得表了态道:“好了,我原谅你了”
史红药大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是冷脸热心。才不会真的气我!”
北堂雪嘁了一声,呷了一口茶道,“少来了。下不为例下次若再敢这样,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