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们还考虑着门户的问题,如今得知了宿根的身份,是觉得再合适不过了二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北堂雪迷迷糊糊的刚被搀着下了马车,守在门口的阿庄赶紧上前来接堆心手中的包袱,引着人往大堂中走,是早早得了消息近日北堂雪会过来。
北堂雪前脚刚踏进大堂,卢志夫妻二人迎了上来:“小女且来了,我还估摸着要午时才能到的呢。”
袁氏也显得很高兴,问道:“小女且,上回稍给您的酸菜可有吃了?”
卢志一闻听脸色就沉下,拿手肘捅着她,这妇人家的,怎都这般的不知好歹。
北堂雪看到他的动作,笑着点头:“吃了,府里是连着几日都在吃酸菜炖鱼。”
袁氏闻言笑颜逐开,是觉得心里满满的开心,招呼着北堂雪坐下,亲自去了后院沏茶。
北堂雪还没从困觉中清醒的彻底,单手支起下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宿根栓了马进来,正巧撞见这一幕,在她面前坐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一路上还未睡够?”
余光却落在了大堂中的一个角落里。
有些莫名的感受,是男人跟男人之间才能感觉的到的,北堂雪没察觉。可没代表他也没察觉。
慕冬自打北堂雪进门,目光就没移开过,眼下见宿根看过来,神情也是无异。
没有易容的安柔,正是北堂雪那次在山中见的粉衣女子。
北堂雪顺着宿根的视线望去,即刻没了困意。
见那女子一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北堂雪有些搞不清状况。
慕冬是太子,那么就是宿根的五哥了。
这兄弟二人见面,哪里有这种阵势的?像是各自欠了百八十万一样。
不过想一想也是,宿根之所以连北堂家站在哪方都不在意。想必是同宫中的人没什么感情可言。
北堂雪见二人似乎没完没了的对视,咳了咳,将茶水推到宿根面前。”喝茶。”
宿根这才收回目光,脸上现了笑意:“我们上楼去喝。”
北堂雪不明所以,人已被他扯着上了楼去。
堆心边收拾着茶具边在心里偷笑没想到六王爷是还有这么小气的一面,分明是不想让小女且被太子殿下看啊。
“攸慕,我说你是不是找罪受?”安柔双手托腮。美目中带着揶揄的笑意。
慕冬收回目光,望向她道:“什么意思?”
安柔无奈的叹了口气,脸色古怪的道:“你该不是现在,现在都没发觉自己的心思吧?”
是从去年山中一面,她分明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一晃眼这些时日过去。他倒是好,人都被别人追去了,他竟然还迟钝的没发觉自己的心思!她在一边儿看着都急了!
安柔顿感有些哭笑不得智商这么高的人。情商竟是负数!
慕冬锁了眉:“心思?”
“你,你动了男女之情,你自己难道是没感觉到?”
男女之情?男女之情。
慕冬沉吟了一会儿,“具体来说,什么是男女之情?”安柔见他一脸正经。觉得难得在他脸上能见到疑惑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当起了老师。
“见她不开心随着一起不开心?”
“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很火大?”
“见不到会觉得思念?”安柔嬉笑着望向他,“是不是?”
“是不是嘛!”安柔睁着一双大眼,满怀期待的望着他,虽然不用他回答已能猜的**不离十,但还是想看一看他亲口承认喜欢一个人,是什么表情。
可是,慕冬本就是个没什么道德可言的人,“我为何要告诉你?”
安柔拍了桌子,“你这是过河拆桥!”
骂了一会儿,但眼前这位还是优雅万分的喝着自己的茶,撅了撅嘴,似乎又来了精神。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了,不如,你先跟我说一说,你对她产生过最强烈的感觉是什么?我再帮你判断判断。”
慕冬明知她在调侃自己,难得没有转身走人,是觉得这些日子以来,那么复杂的感情是该有个人给他解答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