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随后嘴角便溢出了一个满足的笑来。
她现在,已经回到他身边了。
待她看清了四周之后,才恍然发觉这不是在马车里,而是一间陈设高雅简单的厢房。
她刚坐直了身子来,便见一团火朝着她床上扑了过来。
“嗷呦!”
“小小花!”北堂雪喜悦地唤了它一声,转眼间小小花已经扑到了她眼前来,拿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脸。
北堂雪怕痒,笑着拿手抵着它的脑袋。
“你怎会在此处?”
“嗷呦”小小花又在她肩膀上撒娇似地蹭了几下,才拿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北堂雪,似在回答她的问题。
“你跑去了汴州找陛下?”
“嗷呦!”小小花点头,眯着眼睛。
北堂雪领会到它的意识,忽然一怔。
怎么觉得,她与小小花的心灵感应越来越强了,甚至看着它的眼睛便能领会到它的意思……
还是说,这都是凑巧罢了?
“小姐,您醒啦!”
听得这道声音,北堂雪忙转过了头去。
是堆心端着水盆行了进来。
北堂雪脸上一喜。
“你是何时到的?”
堆心将水盆放下,走近说道:“奴婢是随同辰公子一起的,昨夜才到的这里,听陛下说小姐已经歇下便没来打搅小姐”
待她走到眼前来,北堂雪才发现她红着一双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北堂雪一笑,“现在都没事了还哭什么?傻丫头。”
听她这么一说,堆心则是觉得鼻子越发的酸了,一个不留神,眼泪便掉了下来。
“奴婢,奴婢以为此生都无缘再服侍小姐了……”
说着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哽咽。
北堂雪也略有感慨,若非是慕冬他们赶来的及时,只怕其实那把她藏在身上的匕首,本来是用来以防不测,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准备留给自己用的。
谁知突然之间事情峰回路转。
心里翻覆着,她面上却只是抿嘴一笑。将手边的锦帕递给堆心道:“好了好了,快把眼泪擦一擦,伺候我起身。”
“是!”堆心应了一声。胡乱地将眼泪擦抹了几把,对着北堂雪破涕一笑。
接下来。在堆心的叙述中,北堂雪才得知现在她们人在侨城。
换而言之,她们现在仍停留在西宁的境内,而且是朝西而行,这让北堂雪有些不解,若是要回汴州应该的往反方向行才是。
而且,继续往西行的话。便是要到大漠了……
北堂雪绝对不会傻到认为是慕冬他们走错了路,难道,他是有着别的打算不成?
慕冬似乎根本不急,北堂雪醒来后问他今日是否要继续赶路。却听他的意思要她再休息一天。
几人所住的地方奶是一座私人邸宅,听辰三说是他二舅家的小姨子的弟弟的……
午时过后,辰三来了北堂雪房中。
“上回在汴州城跟你商量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事情?”北堂雪吃了口茶。
“你竟给忘了!”辰三拍案瞪眼道:“回巫谷的事情啊!”
北堂雪这才记起来,事情过去了好几个月。他这猛地一问她还真没想起来,可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北堂雪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起初在卫国的时候他早早便跟她谈起的那个合作。
还有,他嘴上说要帮她,但却处处帮着松爹他们。还如此热心的劝说她同他们一起回巫谷去。
“你究竟想要我帮什么忙?怎么帮?”北堂雪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直接告诉我得了!”
“我说了你可愿帮我?”
北堂雪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先说。我若能办到便帮,实在办不到那也没办法。”
现在二人的关系也不比当初,也算得上朋友了,再说辰三这回也算帮了她,她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若他的要求在她能力所及之内,她也没有推辞的道理。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辰三忽然无力地说道,“我只知道,你是关键。”
北堂雪听得迷糊,觉得他在故弄玄虚,“要我帮你的人是你自己,现在你却跟我说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这不是在耍我玩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辰三重申了一遍,看向她道:“我若知道方法,早就你绑去了,还用的着跟巫谷那父子二人混在一起寻找方法吗?”
“你说什么?”
什么叫知道办法就把她绑走?
亏她还拿这人当朋友看!
辰三立马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强辩道:“我的意思不是要真的绑你,我主要是想说,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再者说了,有他在你旁边我要绑你也没那个本事……”
北堂雪“嘁”了一声,斜睨着他道:“你都不晓得方法,还要我怎么帮,你还是讲事情捋顺搞清楚之后再来找我罢。”
“不行。”辰三摇头道:“这事情的关键还是在你身上,松老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办法,只有等你跟他们回了巫谷之后,方能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