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逸苦笑了一声,“你也别叫我王爷了,如若不嫌弃叫我清逸吧。”
陆渊从善如流,“清逸,你叫我承渊吧。”
“好,承渊,我想知道若……不是,筱铭的事情。”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若漪妹妹了,而自己也不能再以哥哥的名义捆住她了。
“清逸,你是在云雾河救起她的吧。”两个多月前的记忆在他眼前回放。
萧清逸点了点头。
“两个多月前,筱铭被奸人挟持到云雾崖上,后来那人带着筱铭跳了崖,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还以为她……”陆渊说得很简洁,但萧清逸听来却是惊心动魄。
难怪他救起筱铭的时候是那般模样。
“我救起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是伤,大夫差点都救不过来了。后来还是我用药给她续着命,老天有眼吧,她活了过来,只是伤了脸。”
“幸好,找到她了。”幸好他们来了这里,来了萧清逸这里,不然,不知要错过多少次。
“筱铭她和炎王……”似乎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萧清逸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陆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是恋人,很相爱很相爱。”
呵……很相爱的恋人,原来是他晚到一步。
萧清逸不再说话,只是透过镂空的木门,看着那个神一样俊美的男子抓着女子的手,宛若珍宝。
他早就知道自己输了,若漪在他面前会笑会玩,但是他知道她只是把他当做哥哥一样。那晚若漪在大街上哭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和她之间阻隔得太深太深了。但是他依旧抱着那样自私地想法,也许,也许若漪再也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或许他们就能这样一直在一起了。
可是,现实总是喜欢捉弄他,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的若漪,已经不见了。他的妹妹,只会在那个人的怀里,哭泣,欢笑,与他无关。
这种事情,陆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看离辰出了房间才跟了上去。
“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都去休息吧,让他陪着筱铭。”
陆渊点点头,“清逸,看来今晚又要麻烦你了。”他们得住在这里。
“承渊客气了,青苏,带客人去厢房休息。”
青苏一直在门外候着,福了福身,“两位贵客,请随青苏来。”
陆渊看了一眼萧清逸,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和离辰一起离开了。
萧清逸仰起头看着空中的明月,突然就觉得自己是那么多余的一个存在。
“呵……”低声自嘲,闭上眼睛,止住了那涌上心头的辛酸。
筱铭是在小狸的****下醒过来的,昨晚一夜的沉睡,让她头疼欲裂。
不过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她还是有点震惊的。
昨夜的记忆就停留在北堂炎抱住她的那刻,而现在那个人就趴在她的床头,小狸摇着短短的尾巴,讨好地看向她,琉璃的眼睛里写满了开心。
筱铭失笑,两个月没见,这小东西竟然那么想她了。
摸了摸小狸的毛,也算是安慰了一下,筱铭一直看着北堂炎,他的右手腕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
突然,北堂炎抬起了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撞上了。
对视了良久,筱铭突然就笑出了声,伸出双手便抱住了他。
“妖孽,我好想你。”
北堂炎这么久以来不安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是安定了下来。
回抱住筱铭,贪婪着闻着筱铭身上熟悉的味道,呢喃出声,“我找到你了。”
筱铭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刻,她不想去管为什么自己会摔下云雾河,不去想那凤飞楼的一切。也不想去想那冰冷的河水是怎样摧毁了她的意志,吞噬了她的一切。她只知道此刻的她是温暖的,有着爱她的人最炽热的怀抱。
不过,这个时候总有人出来破坏。
“咳咳”陆渊见二人你侬我侬地,生怕张针眼似的,“我只是来送药的,你们继续继续。”说着便退了出去。
筱铭好笑地看着他,脱离了北堂炎的怀抱,“侯爷,你别走了。”
陆渊笑兮兮地拿着药碗过来,“趁热喝了吧。”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水,筱铭直皱眉,“为什么我要喝药?”
陆渊不说话,示意她问北堂炎。
“清了你脑子里的淤血,还有脸上的疤痕。”说着,北堂炎便摸上筱铭脸上两道疤痕,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筱铭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没关系的,不是有离辰的药么?”
说着,筱铭接过药碗,灌了下去,陆渊趁这时,偷偷竖了大拇指给北堂炎,你行,这比什么劝都有用。
筱铭塔拉着舌头,“好苦,好苦,离辰的药怎么这么苦?”
陆渊摊手,“良药苦口利于病!”
筱铭看了他良久,陆渊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了,她才道了句,“侯爷,好久不见。”
一怔,陆渊忙笑开来,“嗯,小筱妹子,欢迎回来。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陆渊几乎是狼狈地夺门而出的,不是没担心过这个妹子,两个多月来,这个妹子的安危一直在他的心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