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北堂炎低低笑了一声,伸手捂住那个被亲到的地方,似乎还有余温。
迈开轻盈的步伐,笑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其实他还是比较希望给一个吻啊,呵呵。
回了自己的房间,北堂炎也没有闲着。
“魍。”
“属下在,属下失职,求主子责罚。”
北堂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魍,这是他身边最出色的暗卫之一,竟然被小鸢牵制住了,看来凤飞楼的确不是等闲之辈。
“自己去暗堂领二十鞭。另外,从今天起,你和魉一起保护小筱,再出什么差错,提头来见。”北堂炎的生意并没与多大的变化,却无端地让人感受到一股压力。
“谢主子。”说完,魍便消失在房中。黑暗中的魍暗自舒了一口气,要是今天小姐伤了哪里,他估计是万死难以谢罪了,谢天谢地小姐一切安好。
“魅。”
“主子。”
“逍遥教怎么样了?”他可没忘记伤了小筱的人。
“逍遥教已是紫穹阁的分坛,逍遥教中的产业也归至紫穹阁名下。教主锦瑟被俘,现囚禁于风月堂,云姬与沈筱阁莫坠入悬崖,已寻得尸体。”字字清晰地进了北堂炎的耳朵,北堂炎抿了一口茶,微醺的水汽投下不明的弧度。
“锦瑟有说出她背后之人了么?”
“回主子,锦瑟说她只见过那男子一次,着黑色斗篷,未见其容。”
“下去吧。”这几日来,联合夕洛的势力打压逍遥教,利用了云姬的妒意让她成了内奸,然后便是一网打尽,逍遥教的事情也该结束了。只是,那锦瑟背后之人与凤飞楼那黑衣人会是同一人么?似乎,有些事情就要浮出表面了。
“魑,让你查的事呢?”
“回主子。小姐手上的手链应该就是蓝瑙之链,同时也是第一贵族夜家的秘宝,传女不传男,当年夜丞相送给了林语枫,应该还有同样地一支簪子,现由墨浅保管,作为代楼主的信物。”
北堂炎面无表情地听着魑的回报,似乎有一张网,网住了他们,他们好像是被某种东西牵引着,这种感觉真差劲。
“第二颗凤凰珠在这里,交给老师。”
“是。”魑双手接过了匣子。
“上次送凤凰珠有什么情况么?”
“有人跟踪,不过被属下甩了。”
“这次你也要小心,帝都有什么消息?”
“谢主子关心。帝都一切安好,不过皇上希望主子尽快回帝都。另外,白斐已经在前往帝都的官道上,带了白纤儿上路,太子有心迎娶。”
白斐么?看来洛也知道了吧,太子终于忍不住了么?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帝都的天早就变了。
“着七星回帝都待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属下遵命。”
“下去吧。”
“是。”
北堂炎负手看着窗外的明月,看来,要出手了。
只是小筱,看到那样残忍的我,你会怎样?突然,心口传来一阵绞痛,北堂炎握紧了窗棂,看来自己这次伤得很严重了。
再说陆渊、夕洛二人,两人你来我往,追得也累了,便齐齐躺在屋顶看着星空。
安静的夜里,只有蝉鸣虫叫相伴。一轮明月直上中空,满天繁星,光影散落在黑色的屋檐上,照亮了两个人。
“小渊子,真的喜欢他么?”夕洛的声音很轻,陆渊没注意的话,似乎就会忽略。
陆渊想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很简单。”
听完,夕洛侧头看了看他,见他只是很安心地看着夜空。
“多好啊,有个人放在心里。”
“嗯,可是不知道他怎么想。”虽说百夜风气开放,断袖也不少,但他不能保证离辰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他能接受自己么?
“鼓励小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幅样子?”夕洛枕着自己的手肘,挑了一个舒服的位子。
陆渊坐起身子,看了看远处的夹竹桃,在月色下泛着朦胧的光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能劝小筱妹子,可是说道自己身上就没了那番果断,近情人怯吧。”
“小渊子,山不来就你,你就不能去就山么?韶光正好,莫负流年。”夕洛打了个哈欠,“老了老了,我去睡觉了,你自己吹吹冷风,清醒点吧。”说完,夕洛一个鲤鱼打挺,拍了拍陆渊的肩膀,脚下微动,便下了屋顶。
陆渊看着夕洛一袭白衣随着夜风猎猎作响,双手负在身后,信步回了房间。嘴角笑了笑,“洛,你是怕我提她么?”
莫负流年啊,陆渊又躺了下去,看着空中闪耀的星星,心中不住想着,山不来就我,我该如何去就山?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平静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陆渊这一晚都在屋顶待着,想了一晚,一夜无眠,现在的他却是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