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瀚江仿佛是眉庄天生的敌人,两人还没见面就想着法的捉弄她,不把她弄哭了不算完,见了面就一个劲的挑衅她,污蔑她。记忆里,前身最厌恶的就是他了,而这一世,这小子果然上门来了!
她才不会对这样的人客气半分,须知越是让他得逞越是让他觉得有趣,无所顾忌只有使他吃够了苦头,才会彻底收敛。
“看戏吗?”盛小弟心想,只有戏园里才有马猴杂耍吧。
“是啊,很快就上演了,比最精彩的马戏还要好看呢!”眉庄的眼里漾出了恶作剧的笑意,这向来是她惩治人的先兆表情。
盛小弟打了个寒颤,在心里为那个倒霉的家伙祈祷。
第二天徐府里平静无波,所有人为即将到来的认亲仪式忙碌着。盛小弟跑来告诉眉庄,兴致盎然地道:“听说仪式上原本要请的戏班子给撤了,换成了欧洲来的马戏团,这可比听那些咿呀咿呀的戏曲子有趣得多了!”
眉庄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神,哑然失笑,小弟在外国待得久了,马戏并不稀罕,他高兴的是可以逃离咿呀咿呀声的荼毒,问:“是你提出来的?”
“二姨太的儿子请了个变戏法的人进来,给姨娘看见了,”盛小弟不习惯称呼父亲的庶子为哥哥,道:“姨娘说戏班子都听腻了,时下的魔术杂技好看又新鲜,梁秘书长就说现在欧洲最有名的马戏团正好来华,轰动全上海,豪门大户千金都请不来的,姨娘说就要这个,让人赶紧去请了。”
眉庄不由皱了皱眉,菊娘真是什么最招摇就什么最中意,一点也不怕得罪人。她以为这是花楼,名声越响客人越多吗?自己不是怕惹事,而是菊娘这样的做法根本没有顾及子女,就这样把他们推上风口浪尖……
督军府出马,效率很快,马戏团当天下午就过来布置场景,设施,叮叮当当的犹如工地一般,原来的戏台子不用拆,倒省了一些事,幸好水湄楼确实是风水宝地,离戏台子尚远,不会被吵到。
然而次日清晨,水湄楼的所有人都被一种奇怪的声音从梦中打扰醒来。盛小弟恍然以为自己到了军营,趴到窗口一看,不由呆住了,眼前是一队队军装笔挺的士兵,正在楼下站队形!
水湄楼下的草坪被踩的乱七八糟,那些士兵亮出明晃晃的刺刀互相练习对刺,锵郎锵郎的武器对碰声不绝于耳,一道道刺刀的闪亮在水湄楼的各个窗口晃动着……
眼看水湄楼的窗口纷纷打开,为首的军官忽然狡黠一笑,士兵突然散开把住了水湄楼的各个通道入口,不许外人进入,同时,中间围成了一个大圈,竖起了几个木桩。
盛小弟定睛去看,看得清楚分明,木桩上绑了几个垂头站立的人,几个士兵拿着雪白刺目的大刀走到那些人的面前,摆好劈砍的姿势。
盛小弟忙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就要跳出胸腔子,不会的,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的……
只见为首军官指着那几个被绑的生气的大叫了几句,而那些人纷纷哀哀求饶,脸上恐惧的表情被水湄楼的众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历历在目。然而那军官像是做了决定,命令士兵,倒数一二三,数到一时,士兵的大刀照着那些人的头颅用力劈了下来!
雪亮的刀光闪过,沉闷的几声物体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那些人颈项处血光迸发,身体立刻倒伏,人头飞落在地上,连同头颅后的木桩也被砍下半截,红淋淋的液体泼溅了一地!
“啊——”水湄楼的众人哪里看过杀人的血腥场面,齐都惊叫起来,其中间杂着女声的惊呼和倒地声!
盛小弟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此时也是慌了,立刻开门跑出,来到眉庄的房间,大叫:“姐——”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吓到了,赶紧钻被窝吧,不要泼我,说夸张,说不可思议的就算了,情节就是这样了,只图个乐!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