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美美美,美极了,大叔审美之高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大婶之美赛貂蝉……”郎华极尽赞美之能事。“……气死昭君……大叔给块肉吃呗?”
爪子爬啊爬,朝着目标前进前进前进进。
“铿!”菜刀一剁,小辫子大叔脸上横肉一抖,给郎华指出了一条明路,“说你又懒又胆小还不服,没钱你来什么内城,滚回下城去,到赌斗台上战几场就有钱了,何至于饿死。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虚荣,宁愿在内城饿死,也不去下城做富家翁。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话落,小辫子大叔猛一挥手,一股浓郁的肉腥味裹挟着浑厚的内力扑面而来,郎华不得不捂鼻后退数步,定了定神这才站直了,心里很是佩服这位卖酱牛肉的猪肉荣大叔的浑厚内力。
“丫头不错。”猪肉荣豪爽大笑起来,笑罢劝道:“你内力不俗,离开内城往下城去吧,内城不是一般人呆的。”
郎华待还要问问情况,但这大叔一副坚决拒客的态度,只好作罢。方一转身,鼻子尖就碰到了一盘散发甜香的点心,引得她肚子咕咕而叫。
“吃吧。”
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啊,郎华差点就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就是那个妹子!
缓缓抬头,郎华终于发现眼前的“妹子”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去。
“不吃。”郎华扭头,伤自尊了。
“妹子”花瓣似的的唇微扬,再劝道:“饿的肚子一直叫呢,要不喜欢吃点心,我请你去德胜楼吃扒鸡好吗?我名玉连|城,你叫什么?”
“俺不吃嗟来之食。”郎华哼哼唧唧的道。鼻子却黏人家荷花形靛青色的盘子上不下来。
玉连|城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先吃几块垫垫,走,请你吃肉去。”遂脸蛋红红的牵起郎华的爪,郎华半推半就,暗戳戳给自己点赞。
“玉连|城,玉色生光,风雪□□,好名字。”郎华赞美道。
玉连|城赧然一笑。
一时来至玉连|城的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面冷如霜的黑衣女子,玉连|城便道:“沐,你看她像不像我去年养的雪绒?”
黑衣女子点头,“上车,你该回楼里去了。”
玉连|城“哦”了一声,精气神为之一枯,笑的比哭还难看,解下自己腰间的香囊塞给郎华,“我那里是个脏污的去处,不便请你去玩,你走吧,离开内城,去下城吧。我见你腰上系着玉蝴蝶,想来也是个武者,武魁争斗赛马上就开始了,你去那里搏个前程吧。总好过乞讨。武者,在京都是最吃香的,不像我……”
“走了。”黑衣女子冷声催促。
“你在何处?”郎华皱眉。
玉连|城难以启齿,上了马车便立即催促黑衣女子快走。
郎华没追,打开香囊一瞧,里面是一张十两的金票,心里不禁一暖。
“玉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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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落英缤纷。
廊檐下,翠色横杆上,玉爪海东青缩着脖子打盹,不远处的芭蕉亭里,三人落座共瞧一盘棋。
是的,是瞧着一盘棋,而不是下着一盘棋。
“她来了,进了内城。你,该是见了吧?”这是一只涂了浓艳蔻丹的手指,指甲尖尖长长,指甲盖上绘着诡谲的缠枝梅。
“嗯。”声质冷硬,很是招人厌。
第三人兴致缺缺的瞧了一眼没甚变化的棋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还没轮到我,你们俩聊吧。女人就是不成事,来就来了呗,多大点事,晚上还有个酒宴,走了。”
一挥广袖便是一阵刺鼻的脂粉味,令得坐着的两人皆皱眉头。
“仔细功未成,你先亡。”
“啪”的一声脆响,蔻丹女子动了一颗黑子。
对面的男子起身,眸光一戾,抬掌便要击碎棋盘,电光火石,蔻丹女子动了,那说要走的脂粉男子亦动了。
蔻丹女子一弹指,仿真的甲套猛的射出,上头的缠枝梅在空里仿佛活了过来,扭动着袖珍的身子直往对面男子的脖颈血管里钻,男子脸色一变,利落的向后弹射,与此同时脂粉男子已将棋盘保护了起来,斜睨想要击碎棋盘的男子,“你是什么身份,这棋盘碎了,顶多挨顿打,可有想过我们?”
“他是什么身份?”蔻丹女子出言讥讽,“不过是个质子之流,哦,不对,他比质子都差远了,要不然,怎会和咱们俩做一样的事情,呵!”
男子恼恨非常,一掌挥断墙角的一棵百年老梅,“你们等着瞧!”
蔻丹女子不惧,冷笑道:“你莫要忘了,我们三人之中,我为主。”
男子龇牙,黑夜中犹如恶狼一般,却无从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