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笔直清润的腿搭在宁静远宽厚光洁的胸膛上,上头抹着红一道绿一道的花泥,郎华娘先醒了,将窜到腰上的襦裙拉下来,找了自己的裤子穿上,坐在宁静远身边,瞧着他胸口上的咬痕和抓痕,心虚的目光漂移。
心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要真恨上我怎么办。
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这个好玩的男子从此后真恨她入骨,她就觉得暴躁,暴躁的想揍人。
片刻,宁静远也醒了,眸色惺忪,只觉得自己的胸前两点火辣辣的疼,顿时睡前的记忆回笼,他黑沉了脸。
郎华娘蓦地扑到他怀里,嘟嘴娇嗔,“夫君,你好厉害,把人家弄的浑身都疼了。”
“别来这套,郎华娘,你想得到我的心,这辈子是不能了。”宁静远先是身躯一僵,遂即做出一副绝情模样。
郎华娘先是茫然的眨动了一下眼,遂即心头一紧,暗道:莫不是我说梦话,把想拿他炼丹的事儿说了?
遂赶紧补救,摸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放心放心,我不要你的心。”
宁静远一瞬的呼吸凝滞后,一把挥开郎华娘的手,冷着脸,自己生闷气。
“生气了?”郎华娘整个人偎在他怀里,吊在他脖子上,微晃他,道:“真生气了?”
宁静远闷不吭声,只做出一副忧郁悲愤模样。
郎华娘暗道:我果真做的过分了,要赶紧把他哄回来才好。仿佛他很吃我撒娇那一套呢。
遂毫不犹豫软下骨头,做出一番痴缠娇态来,吐气如兰,“夫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谁让你说让我做通房丫头来着,还有,你竟还说我爹什么教女无方,我爹那个脾气,他能教出我来?显然你冤枉他了,你若真恨不得要拿人下大牢,那你就让我去坐牢好了。”
“你以为我舍不得?”宁静远嘲弄的道。
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郎华娘立即打蛇随棍上,唇舌下移,舔弄他的喉结。
“走开。”宁静远浑身一颤,一边呵斥一边去扒拉她。
郎华娘却是如同藤缠树似的,贴着他的胸膛,嫩软滑溜的舌尖在他喉结上打转,只轻轻“不”了一声,便如妖精似的酥媚入骨。
宁静远蓦地掐住她的腰肢,不知是推还是搂,嘴里说着:“滚开。”
却是那么的没有威力。
郎华娘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得逞的笑,暗戳戳高兴自己又找到了宁静远的一个弱点,他受不了她撒娇啊。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郎华娘紧紧抱着他,语娇声嫩。
宁静远冷沉不语,郎华娘便带上泣音,“夫君,你恨我?”
“对于一个屡次强迫我的臭女人,我不该恨?”宁静远反问。
这个这个,郎华娘决定放弃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拿脸颊噌弄他的脖颈痒处,“夫君,你大男人不跟我这小女人计较好不好啊,我那么对你,也是因为喜欢你,谁让夫君长的那般秀色可餐呢,我没忍住。”
宁静远微歪了歪头,不自在的道:“你别乱动。”
“咱们早已肌肤相亲,咱们在一起不论做什么都只能算夫妻间的小情趣是不,夫君,你不许记恨我。”娇软的调调夹杂霸道。一口一口的shǔn xī他的唇瓣,扰乱他的思绪,不让他开口说话。
“你……做什么,我还在生气,我还没说完,等等,我还让你做通房丫头,喂,臭女人,你给我等等,唔……”
事毕,郎华娘尝到了软霸道的甜头。
宁静远依旧觉得自己夫纲不振,等等,什么夫纲不振,郎华娘这臭女人充其量就是个通房丫头,是个奴婢!
郎华娘把一个灯笼果塞他嘴里,怀里兜了一兜,“夫君,咱们下山成亲去。”
果子绵软香甜,入口如饮琼浆玉液,一瞬,宁静远把自己想了半天的条件给忘到了脑后。
“好吃吧?”郎华娘邀功似的晃晃他的手臂。
“嗯。”宁静远矜持的点头。
“再来一个?”不等宁静远点头或摇头,郎华娘又塞他嘴里一个,并道:“这果子能强身健肾呦。”
“噗——”
“哈哈,逗你玩的。”
宁静远决定给自己找一找身为男人的尊严,“我这辈子能遇上你,真是‘三生有幸’。”
他特地在“三生有幸”四字上加重了语气,用意是反讽。
“我也这么觉得。”郎华娘一本正经的点头。
“……你听不出来我在讽刺你吗?”宁静远决定挑明。
“丫,你在讽刺我?”
宁静远磨牙声嚯嚯,“……下山之前我不会再和你说话,你也不要和我说话。”
“好啊。”
少顷,咕咚一下子,宁静远掉下了洞坑,摔的大叫一声,“郎华娘!”
郎华娘:“哈哈……我在呢,我听你的话,不和你说话。”
待他二人回去的时候,已是落日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