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观止一直紧紧的握住悠然的手,没有一丝松懈,就好像担心她会突然不见一样。
悠然任由他握着,哪怕手被握疼了,她也依然不做声,只是任由他握着……
直到,“悠然、灵儿,她呢,你们看到她去哪里了?!”魏观止睁开眼,却没有了睡觉前紧紧的抓住的人儿,这让他慌乱,心砰砰的跳着,不敢相信到底是他做梦,还是她又一次狠心的离开了他。
不言、不语低下头,不敢看魏观止。
“你们给我说话,她呢?她到底去哪里了?”魏观止眼睛红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再次被抛弃的事实。
一千多个痛苦的日夜,再次相聚,明明答应了他,不会再欺骗他,可是却还是抛下了他,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太过于残忍,他无法接受。
“主子。”不语受不了,第一个跪了下来。
不言看着,也跪下了。
魏观止眯眼,冰冷的道:“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
“江小姐走了。”不语低头不敢直视魏观止,因为他内心愧疚。
“什么时候走的?去哪里了?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魏观止阴冷的问道,没问一句话,他的心就在滴血一般,疼的他都要无法呼吸。
不言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愧疚的道:“主子,江小姐不会再回来了,她让您保重。”
碰
“胡说!”魏观止一掌把不言拍飞了,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阴冷的道:“谁说她走了,谁说她不会回来了,你可恶,简直是在胡说八道。”说完他竟然控制不住的又欲要去惩罚不言。
“主子。”不语一把抱住了魏观止的腿,难过的道:“不言没有骗您,我们看着江小姐走的,她说想要过清净的日子,说她要走了,让您保重身体,还说让我们两个照顾好您。”
魏观止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摇头,退后一步,若不是不语抱着他的腿,他都要无力支撑的跌坐在地上,只听他喃喃自语般道:
“不可能,不可能,她答应我的,她答应我的。”可是他说着,却突然抬头,沉痛一笑,眼圈红了,满含怨恨的道:“是啊,她没有答应我,没有。”
他想起来了一夜的相处,他不安的一再像她要保证,不要再离开他。可是她没有,她没有给他保证,一再找了话题岔开了他的话。
为什么现在才想到,为什么现在才察觉到,一瞬间,魏观止的心疼的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不言、不语看着心里很难受,两个人对视一眼,为了让魏观止死心,两个人狠下心来,道:
“主子,江小姐走的时候说了,她需要安静的生活,而她以后的生活里,并没有你。”
这句话也许对于魏观止来说太过残忍,可是不言、不语两个却不得不说。
晚上亲眼看着悠然对魏观止下了迷药,亲眼看着她离开了,两个人却并没有挽留,只因那个人死之前说的话。
主子的安全是他们两个首要的任务,两个人不敢赌,只能狠心的不去想魏观止这三年失去江灵儿的痛苦,眼睁睁的看着江灵儿慢慢的离开,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魏观止看着他们,突然仰天大笑,眼泪夺眶而出,他却还是笑的不能自已,最后仰头怒吼:
“江灵儿,悠然,你骗了我,你骗了我。”一口气梗在胸口,加上之前的一场激烈的厮杀,让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居然一下子昏了过去。
“主子”
……
东魏,地处四国中的东面,占地四分之一,三川河流,气候潮湿,却是产毒之地。
因为产毒,所以这里的人一般很少有其他三国的人到来,所以这里的人对于外来的人,都不是太友好。
此时一身男子装扮的悠然走在魏国的京城中,看着人来人往神情各异的异国人,她的神情却是淡漠。
面对热闹的交易市场,卖各种生活用品,甚至是还有各种毒药,她却没有兴趣,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目标,只是不想停下来。
与魏观止分开已经三个月过去了,这个三个月,她没有难过,可是每一天却过的浑浑噩噩,无欲无求,只是不停的变化着地方,不停的走着,就好像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去想念……
“喂,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好像四国有什么异动似的。”一个男子突然神秘兮兮的道。
几个人立马围上去,很是八卦的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一切,悠然却不受影响,继续欲要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可是突然她听到那人接下来的话,整个人都愣怔住了,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你们不知道,好像据说是南朝的一个人,正在拼命的寻找什么,这些天弄得四个国家都不安静,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到吗?”
“没有,别是你胡说八道的吧,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话我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行不信谁你,反正我是听说了。”
因为被质疑,那人扫兴的走开了,其余的人也渐渐地散开,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去了。
只有悠然一个人,愣怔的站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