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敏感的人，能从中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来。

牡丹苑。

“真是气死我了，姨娘，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都多少天了，艳春楼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江薇儿来来回回在屋里走着，不时停下冲苏姨娘吼一嗓子。

苏姨娘惊慌的往外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的小姐耶，你小声点，艳春楼这三个字也是你能说的吗？若是被外人听到了，那还得了。”

原来江薇儿一直没有放弃利用艳春楼，让江灵儿名声扫地的恶毒想法。

“成天小声点小声点，这是在牡丹苑，也不知道你到底害怕什么。”到底的，她说话小声了一些。

苏姨娘白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当在咱们这个院子就安全了？若是安全的话，那季嬷嬷如何被撵出去的？”

虽然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苏姨娘也没有具体的证据，可是她就是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总觉得季嬷嬷的事情被江灵儿发现了。

“哎呀，你怎么还在想这事，之前你不是派人去审问了那个季嬷嬷了么，季嬷嬷不是说她是想要出府，不想在江灵儿跟前伺候，才主动要求出府的么。”

“我的小姐哩。”苏姨娘摇头，道：“你也太天真了，那季嬷嬷说啥就是啥啊，这事我觉得不简单，咱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我不管，总之你现在最好给我想法子让艳春楼那边有消息传出去，要不然我就找二公子去。”江薇儿一副蛮横的样子。

“你？”苏姨娘生气了，甩脸道：“行呐，你去吧，只要你不怕给二公子当妾，你就去吧，反正我看着那个卫公子对江灵儿那丫头挺上心的。”

听到卫公子这三个字，让江薇儿不由想到那一天见到卫子衿的情景，那时几乎第一眼就让江薇儿喜欢上了温文尔雅的卫子衿。

与二公子魏传勋比起来，曾经江薇儿以为她是喜欢魏传勋那种纨绔类型的男人。而自从见到卫子衿之后，她才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但凡与卫子衿有关的事情，她总会投入全部的心思去听、去了解，可以说她都到了魔杖的地步。

而对于这个，自然是瞒不过把她当成眼睁睁来护着的苏姨娘。

至于魏传勋和卫子衿之间，也许有野心的人会觉得魏传勋好，可是苏姨娘这一辈子也就拍着江薇儿能找个好男人，自然的，她很看好卫子衿。

现在苏姨娘拿卫子衿来打消江薇儿去找魏传勋帮忙的念头，可以说是一说一个准，几乎江薇儿都没有考虑，立马摇头，道：

“姨娘，我听你的，只是你要记住了，要尽快让艳春楼那边传出江灵儿那该死的丫头曾经在艳春楼呆过的事。”

“你就放心吧。”苏姨娘信誓旦旦，只是心里却有些不安。

艳春楼那边她早就打好了招呼，可是如今迟迟没有动静，这让谨慎的她起了一丝疑心，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夜幕降临，大多数都早已经进入了梦乡，而除了一个地方，如今却刚刚的拉开的热闹的荧幕，很是热闹。

而一处房间内，却完全没有一丝热闹的气息，反倒是透露着紧张的气氛。

“……苏姨娘那边一再的猜测，我这边再没有任何动静的话，很可能苏姨娘那边就要怀疑了，还请主子给我一个指示，我到底还这么做？”艳春楼老鸨跪在地上，对着蒙着面纱的黑衣人浑身颤抖着。

江灵儿眯眼看着这些日子收服的老鸨，手中下意识的捻动了两下，随后道：“直接按照我之前吩咐的，把江家二小姐小衣在你手里的消息放出去。”

“啊？”老鸨有片刻的犹豫，最后咬牙，道：“主子，这恐怕有些不妥，不瞒主子您，我掌管着艳春楼，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隐秘的事情，那江家的苏姨娘和二小姐身份不简单。”

江灵儿冷哼，道：“哪里那么多废话，让你做你就做就是了。”

老鸨是有苦难言，嘴硬咬牙道：“那能不能不说在我这里啊，还有……还有一点我没有说清楚，洛王府的二公子好像看中了江家二小姐。”

其实最重要的是，老鸨如今有两个主子，一个是那洛王府的二公子魏传勋，一个便是眼前的江灵儿。

聪明善于审时度势的老鸨，觉得两边都不能得罪，所以才两边讨好的认了主子。

至于她忠心哪边，在她的心里，恐怕哪边都不得她的忠心，算起来，她最在乎自己。

而江灵儿自然看出来这一点，前辈子她可是跟老鸨有不断时间的交往，自然明白老鸨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以说只要有好处，只要不要她的命，谁都能当着老鸨的主子。

说难听的，老鸨看待主子这个称呼，也就像是看待恩客一样，绝对的用心伺候，可是当主子走了，也就抛到了脑后，直接笑脸相迎的迎接下一位主子的到来。

江灵儿冷眼看着她，清冷的道：“不行。”

两个字让老鸨脸上闪过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