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本打算跟“老乡”透个底,在她死之前问问她来自哪里,现在也没了机会,踉跄着步伐跟唐轩之往屋后跑。
姜戈早已拿着地图躲在象圈里,见到他们过来,赶紧招手。
饭食摆上来许久了,圣司祭辟谷,凡狄父子们可是饿得不行,怎么还不见人回来。
邺也觉得奇怪,命令道:“去催催。”
没过多久,一个男仆连爬带滚跑进来:“不好啦,出大事了!”
......
阿米塔布一时竟看傻了:“第三个,第三个,神主啊,他真的是在惩罚我!”
“拿刀来,给我杀了,砍死跺碎敬神灵。”凡狄老爷怒发冲冠,说完才看见血堆里的韦尔,“这个仆人怎么回事?圣司祭大人,您的法器和她的护卫呢?”
邺要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是智障。阿米塔布脖子上一阵凉风而过,圣司祭就消失了。突觉自己浑身无力,口鼻里好像灌满了碎棉絮,张口闭口都不能。急喊:“赶紧把这两人分开!分开!”
姚敬隋什么也不知道,脑子里全是炸开的*,找不到一丝理智,沉浸在欲海之中看不见旁边的人,也听不见他们说话,跟韦希莎抵死缠绵在一起。两人你中我有我中有你,八肢叠错交纵,韦希莎的秀腿如手臂一般灵活,勾在他的肩头,上下“两口”都跟他连在一起,忙得不行。
阿米塔布打呀踢呀,像个疯子扑过去,三具身体挤成一团......
“阿米塔布,你来看,这是谁用北部语写的?”凡狄老爷捡起那张纸条,把失控的儿子抓起来,“这纸不是我们海得拉巴所出,低等人才用。”
阿米塔布清醒了几分,终于看出了诡异之处:“父亲,他俩是中了毒?”
凡狄老爷身子一颤,他也看出来了:“是谁要害我们!”
“父亲!”阿米塔布抱头而跪,仰天长吼:“是阿妮娅的字,她写的!这贱货就是被圣司祭的法器罐下了药,阿妮娅,阿妮亚......”
凡狄老爷埋在胡堆里的嘴唇一张一合,阿米塔布一个字也没听清。他明白了,这是阿妮娅的复仇,她怎么去了北部?又怎么结识到帮她报仇的人?
阿米塔布处在崩溃边缘,抄起身旁的圆几朝身后两人一顿猛拍。拍死他的屈辱,拍熄他的怒火。不知拍了多少下,愣是没把地上这对贱货拍散,二人头上都渗着血,却依然死死在一起着没有放开,只是动作缓了点。
阿米塔布却没了力气,一套动作下来,发现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怒不可遏,怒吼:“怎么还没把畜刀拿来!”
他的父亲凡狄老爷正领着三个仆人回来,不,是两个仆人夹着一个女人。
“阿米塔布,来看看南迦。”
凡狄老爷也不知心疼儿子,儿子明明和他一样是男人啊,这自尊和打击能不能来得稍稍轻点。
“南迦?”阿米塔布的眼睛透过汗水睁开,看见曾经美丽的女人此时已奄奄一息,裙子被雪浸后干成了硬片,下身还有稀漓的血水趟出来。
凡狄老爷道:“她小产了,我问过,昨天晚上只有韦希莎单独下去见过她。还有,萝滋古检查过南迦的身体,说她肚子上有一个青黑的脚印。”南狄老爷仿佛老去十岁,“我可怜的儿子,你跟其他婆罗门的男子差得太远。竟然被一个丑恶的女人玩弄在手心,让两个圣洁的妻子被荼毒,一死一残。”
“父...父...亲!”阿米塔布牙齿咬得咯咯响,因为不咬紧就说不出话,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每一处都抖得厉害。他赶紧趴在地上,借助地板来控制自己颤抖。
凡狄老爷心痛万分,“我的孩子,你.......”
阿米塔布低着头,突然平静地说道:“韦希莎....如果我只是砍死她,那她死得太容易了。”
......
“师傅,他们从象圈跑了。”
“象圈!哼,震旦人都阴险无赖,擅用暗器。你们几个别去追了,小心受伤,带齐人,随我去城郊!”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这个问题他三岁惹事时就明白了,城郊的四百人她舍得不要?
邺隐隐有些兴奋:我看上的法器果然价值不低,陪她好好玩一场,珍贵的东西总是会经历荆棘险阻才能得到,啊哈哈!
邺的心跟小猫爪子在挠一般,痛中带痒,痒中带舒。就像他一年一次的洗圣浴,搓得背上好舒爽。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