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玛姐妹俩听得外面的争吵,吓得不敢出来。萝呼多手中早就拿了一根棍子,偷偷躲在门后,如果那男人敢动手,也就敢打。
“萝呼多你干什么,别这样,他们不敢乱来的,我不是给你讲过吗?我能为他家少爷赚钱。”夏枫赶忙把棍子夺过来,没想到萝呼多竟如此冲动,要是真打起来,她可没有把握保护她们。
“我知道啊,以防万一嘛。这些男人前一句还好好的,下句就要打人的,他们看不起我们,只要哪里没有做好,拳头就过来了。”萝呼多很有经验似的说道。
夏枫捉住她的双手:“村里有人欺侮过你?”
萝呼多似回忆起什么,啐道:“我才不会老老实实让他们欺侮呢,你难道忘啦?以前村里那几个恶棍老是趁我父母不在,跑来我家抢吃的,都是被我打出去的。”
这真不是忘了,原主夏尔肯定当时非常害怕,夏枫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楼上都是我们可以随便住的,昨晚我们将究了一夜,今天每人选一间。赶紧收拾了,自己布置去。”
“对,还要去买草席软布。”娜玛接过话头,摸着腰间的身份牌,试探着问道:“我们现在可以上街了吧?”
她是问可不可以走着去,夏枫还是劝她等驴车,镇上现在风声鹤唳,不见有女人敢单独出行。
夏枫去车间提水的时候,看见那还五个奴隶跪着,怎么叫都不起来。后来一想,或许是她的表情太凶了,就换上温柔又和蔼的语气。
奴隶们却更惊恐,浑身都哆嗦起来,趴在地上不停磕头。搞得夏枫莫名其妙,真是惹不起,多说多错。转头提自己的水去,不管了。
......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什克把拉贾尼请过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个半老头。他走在拉贾尼身后,一进来就四处打望。
拉贾尼是有备而来。他说工坊里的一切都归夏枫管,当然也包括奴隶们。他只负责买材料和卖成品。奴隶们的口粮,还有夏枫等人的一应需求都不关他的事。
“二八分成,一个月结一次帐。”
夏枫当即摇头:“五五。”
“你以为你来了这里还能走吗?”拉贾尼冷冷地甩出这句话。
“那就试试?”夏枫定定看着他。
“呵呵呵,小姑娘,别惹恼了三少爷,他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老头儿阴恻恻的。突然,他眼睛一亮,露出yín.邪的目光,看向夏枫的身后。
只间屋外远远地站着娜玛三人,一脸的担心。
夏枫暗啐:又是个老yín.棍!
“三少爷,您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出尔反尔?也就是说您吐出来的唾沫又舔了回去。”见拉贾尼勃然变色,夏枫一脚踩上面前圆圆的案几:“我以为少爷是个聪明人,费尽心思为我们求来身份,竟然是想送我们去死。”
“你!”老头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大胆!”
“你是谁,算什么东西?我在跟三少爷说话。”夏枫这句暴喝堵得老头儿结结巴巴半天没冒出一个音来。
拉贾尼暗自捏紧了手心,说道:“我数三声,你跟我道歉,我饶你不死!一......”
夏枫转身招屋外的三人一挥手,朗声道:“进来吧,三少爷好心,要亲自送我们的灵魂去恒河!”左手一翻,一粒赤红的药丸已然夹在指尖。可悲啊,每次都要靠死来达到目的。
“好!”她们齐声说道,萝呼多的声音最响亮。她又加了一句:“早就等着了。”说着也拿出药丸,故意摊开手心让拉贾尼看。三人步伐一致每人都举着药,很快进到屋内,挨个站好决然赴死。
拉贾尼口中的“二”迟迟没有出来,有些下不来台。
娜玛知道夏枫就是用这一招保住了清白,没有被巴利破身。既然夏枫可以做到一次,就能做到二次。她心跳极快,腿肚子高频地颤抖,隐隐有些兴奋,没想到自己的贱命居然可以要挟住贵人。
娜伊真是让夏枫刮目相看,她比谁都冷静,认为自己早该死了,只定定地看着手中的药,就等着一声令下,她便吞下去。
“三少爷,您怎么停了?放心,这药非常有效,古普德太太送给我的。只要我们当中有一个人死了,全都不会愿意活。”夏枫故意凑近他的鼻尖,吓得拉贾尼踉跄弹开,不可致信地看着她:“你这果然是毳毛散!”
夏枫心道,看来毳毛散是古普德家族专有的毒.药。
“三少爷,既然您认识这药,也知道一粒的药性有多重,那就放心吧,绝对够毒死我们,而且不痛苦。请数吧,要不我帮您数?”
“二!”
“三!”
“停!我说停!”拉贾尼一把捉住夏枫的手,眼见她手心已经没有了药,又见她嘴巴紧闭。一种被蚀空的绝望充刺他的脑子,睁着一双大眼怔怔地望着夏枫,一时不知道做什么。
娜玛和萝呼多早就被拉贾尼派来作看门狗的什克两人打落了药丸,只有娜伊慢了一步,什克阻止了娜玛立刻去抓娜伊的手,却见她死死拽紧药丸要往里嘴里送。
“蠢妇快住手!”什克一只手夺药,另一只手按着她后脑用力往胸前捂,试图用胸膛堵上她的嘴巴。
“你......你不会真的.....”拉贾尼终于能说话了。
夏枫像变戏法似的又拿出那颗红药丸,讽刺地笑道:“三少爷,您刚才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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