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心里一紧,对索拉又多了一层认知。中国有句古话:最毒妇人心!
伊扎三兄弟是一起回来的,昆陀走得快,先到屋。可是马上又回头告诉大哥和弟弟说父亲回家了,夏尔的父母也来了,还在商量着什么事儿。
伊扎一听,想等“客人”走了再回去,正好旁边有人下石子儿棋,便跟着玩。甘波更烦夏尔一家,随即也坐下来看围观。
昆陀却不知去哪了。
所以,本来要去大路上堵伊扎的巴利,在看到这儿子们没接着自己,到了村也不回,火气又加了一重。
直接上去一拳击向伊扎,鼻血立时飞绽开来。
“孽种,你作的好事,净给我丢人!”
根本不给伊扎留面子,揪着他的领子像拖死狗一般拽回家。
伊扎脑子嗡嗡作响,只知祸从天降,连说话都忘了。
巴利把维卡打得狠了,现在手上有些乏力,想到儿子还要上战场,便没下重手。
但是他问一句,伊扎就反驳一句,气得拿出了火绳枪。要是伊扎还不交待东西藏哪去了,就要嘣了他。
索拉和库纳见识不对,赶紧上前拉着。打死了去哪找银子?
巴利吹胡子瞪眼,额上青筋毕露,他也急呀,担心等会收工的邻居们过来围观。现在门外已经围了很多年轻人,这门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狠喘一口气,吼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东西在哪?你说是不说?”
夏枫不会审案,但会读一些人的微表情,作为一个咏春拳近战高手,捕捉对手的下一招是必修课。她修为不够,极细微的拿不准,太激烈的神态一猜一个灵,认为伊扎很可能被冤枉了。联想到刚才门口的人影,猜测是昆陀,那人渣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巴利停止殴打,屋子里刹时安静下来,夏枫突然注意到楼上有响动。
忙喊:“进贼了,楼上有人。”
吓得门外围观的人一轰而散,生怕被当成贼。
巴利提起火绳枪就冲上楼,动作迅猛,一点也不输他在床上的风范。
“不对,人往厨房去了。”夏枫又喊,见巴利没下来。赶紧钻进厨房,发现昆陀的半个身子消失在窗口。
当她把脑袋伸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人。
夏枫正犹豫着要不要点名昆陀才是凶手,昆陀已经从大门处进来了。他作势诧异,然后赶紧去帮着甘波扶维卡。
甘波刚才一直忍着,现在见到二哥就放声大哭。“妈吉达,妈吉达,你醒醒啊。”
趴在地上的伊扎毫无反抗之力,就如一坨烂泥,看见二弟进来,也像有了依赖,习惯性地寻求帮助:“昆陀,父亲说我抢了小妈姐姐的东西。”
话音刚落,巴利就从楼梯上扔下一包东西,红糖洒了一地。
“还说不是你,这些萨卡纳就是从你床底下找出来的。要不是以为进贼了,我还没想过去你房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