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再喜庆不过的及时雨!”
当陈善昭去乾清宫报了喜回到柔仪殿的时候,他不但心情振奋,而且外在的表现更是前所未有地激烈。竟是径直上前抱起了章晗打了个圈,随即又哈哈大笑坐了下来。他使劲用拳头捶了捶扶手,继而便喜不自胜地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王必定有他的思量。如此封锁所有消息,必定是为了最要紧的目标,如今果然是如此。西安克复。陕西都司本身就是被胁迫,必然也会归降了父王,再加上武宁侯和三弟四弟,这场乱事顷刻可定!”
想到自己这些天打听得知的大同是怎样的坚城,倘若秦王据此坚守,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章晗就不禁打了个寒噤:“只希望接下来也这么顺利。只希望秦王能够认清形势不要负隅顽抗,否则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个你不用担心。大同不是西安。”陈善昭哂然一笑,轻轻握住了章晗那有些冰凉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知道。西安府是二伯父经营这么久的地方,尚且能够有内应让父王入城,更何况二伯父不过是才得了大同,靠的是胁迫六叔方才最终得了大同的兵马和钱粮?如今二伯父的兵马知道家小落入人手,后路被断,有几个肯陪着他让一家人送死?而六叔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摘干净,他将来会是个什么罪名?墙倒众人推,二伯父……完了!”
“秦王完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国公世子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透出了一股说不出的舒坦。尽管他和秦王一度是亲家。儿女婚事成了之后也不是没有过某些往来,然而,自从陈善聪做出那样狼心狗肺的事情之后,两家便彻底变成了死仇。因而,秦王根本就没有费事地再派人来联络他在京城干些什么,因为心知肚明他必然会把说客五huā大绑直接扭送到宫里!
此时此刻。看着同样大为欢喜的发妻,他便轻咳一声说道:“如此一来,再加上那三个据点已经尽毁,陈善聪更加无路可逃!我会传令下去,让人尽快查出陈善聪的下落。只要能有这么一个交待,不但之前元娘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而且咱们家日后也能明明白白做人!”
“老爷……”安国公世子夫人想起此前为了两个女儿的婚事而生出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眼睛一时渐渐红了“都是妾身的失职,要是早先没带她们去护国寺……”
“事到如今,不用再提旧事了。要紧的不是过去,是从前!”
话音刚落,书房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小厮的声音:“老爷,有消息了!”
闻听此言,早已经不再年轻的安国公世子立时一个箭步冲到门边,一把拉开了房门,竟是声色俱厉地问道:“什么消息?可是探知了陈善聪的下落?”
“回禀老爷,正是。”那小厮侧了侧身,让出了身子背后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管事,又轻声解释道“他说得到可靠消息,确定那陈善聪就躲在珍珠桥那边的一处宅院内。”
听到这么一个要紧消息,安国公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思忖了片刻,这才招手叫了两人进来。到了书房,他摆手吩咐自己的夫人不要说话,见那管事又拿出了一副画像,虽是脸庞瘦削了许多,但他仍是一眼就认出了人来。捏着那幅画的边缘,他的指节都有些微微发青了,可话到嘴边,审慎的他又多问了一句。
“他藏身的那座宅子有什么背景,主人是谁,如今住的是谁?”
“这个……据说屋子的主人是北平一个商人,至于如今住在那里的人……是怀柔郡王陈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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