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乌离开后本来沉寂的气氛顿时火爆起来,一个个的却都是摩拳擦掌跳脚骂娘的说着杨青乌这个连毛长齐了还没几年的年轻人是多么的嚣张跋扈,蛮不讲理!
可都是没有意识到是谁在刚才杨青乌在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是低头看裤裆丝毫不敢有任何反应!
“青牛,接下来打算怎么弄?路上堵两个先敲打敲打?”
王玄策递给杨青乌一支烟问道:
杨青乌含在嘴中,一旁的文豪便是立刻打着火凑了上来给杨青乌点着,吐了个烟圈的杨青乌笑了笑,丝毫不避讳什么的说道:
“没必要,这事急不得,弄急了兔子还咬人呢,我心里有底!慢慢来。”
转过头对着文豪便是说道:
“你叫文豪吧?”
“是的,杨哥!”
明明比杨青乌还是要大上很多岁的文豪喊起杨哥来却是无比顺口,有些忙不迭的应道:
“文森是你什么人?”
“是我堂哥。”
文豪语调终于是变了变,有些尴尬难堪的说道:
杨青乌拍了拍他的肩膀,微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事情怨我也不怨我,毕竟出来端这碗饭的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以前的事情都是过去了,只要你不提我也是全记不起来,既然是跟了我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处,文森洗浴中心以后还是你打理吧!”
文豪闻言立刻是像吃了定心丸般松了口气,满脸舒心笑容掩饰不住的点头道:
“谢谢杨哥,谢谢杨哥。”
只是他没有看到转过头去时满脸厌恶的表情!不然也是恐怕笑不出来了。
而此时,南京一家及其出名的会所内,石庆峰会所,魏端公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捧着杯市面上较为少见的正山小种,袅袅娜娜间满脸的阴晴不定,良久之后方才是微微慨叹道:
“老神仙选的人果然是非同凡响啊!这才多长时间啊,一个给人端茶倒水的跑堂硬是跑到广东摆了澹台浮萍一道,还大摇大摆的安然无恙,以前不觉的这青牛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觉的他命好,这下子才知道这小子是檀不是杉,是块只有神仙才能雕的好材料啊!”
此言一出,一旁的宋代,王储皆是满脸震惊,只有立在魏端公身后的郭破虏难得的咧嘴笑了笑,有些理所应当的意味,似乎魏端公这句有些过分的称赞很是恰如其分。
次日清晨,苏北吴家,依旧是一身素白衣装的老爷子吴志远,起床洗漱后先是照例侍弄起了那只颇有些斑斓稀少品种的画眉,听的几句悦耳的鸟鸣声再漫不经心的问问儿子近来发生的事情,心不在焉的随口点拨上几句,突然吴熙便是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是稍显急促的搁下了刚才关于近期投资一处工业园区开发项目与政府讨价还价的进展说道:
“父亲是那个杨青乌的消息,在广州硬生生的拂了澹台浮萍那个老家伙的面子混出了点出息,现在应该是没有人再敢打他身上暗花的注意了!”
老爷子沉默了片刻,连手中拿起的鸟食都是随手放下,似乎记忆不大好的确认道:
“和柴家交好的那个澹台浮萍?”
“没错,就是他啊!”
老爷子突然放声大笑,很是开怀,良久之后才是看着远方如洗晴空喃喃自语道:
“阿长啊阿长,你向来会看人啊,孙药眠是,这个杨青乌也是啊!”
神情说不出的萧索落寞。
昔日的叱咤纵横一方的蒙古王孙药眠此刻却是卸下所有权势,与普通老人无异,正有些笨手笨脚的做着早饭,烟熏火燎间花白的头发都是咳的有些杂乱,身后一个眉目清澈,漂亮到极致的美人胚子,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其身后,有些漠然的犹豫片刻却终于是开口道:
“我来吧!你每次做的都很难吃!”
孙药眠似乎觉得有些难看,老脸微讪,却故作严厉的说道:
“去看你的《梦入神机》和《事林广记》去!”
小女孩正是皇甫徽羽,不满的皱皱挺翘的小鼻尖,异常可爱的叫嚣道:
“早都会背了!”
孙药眠闻言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