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着实有些破旧老土的手机,看着电话薄里唯一的那一个王玄策的电话号码,杨青乌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火车上的情景。
车窗外是不住变换的风景,满脸苍白极力掩饰痛苦的青年看到了比他今生看到的所有风景还要好看的女人。
洁白清晰的骨节握住画板,鸭舌帽微微低下,滑。顺的马尾辫轻轻晃动,她正在不时的涂画着什么。
猛然间抬起头,窗外斑驳的光影划过又划过,一张俏脸还有那眉宇间的淡淡风情和妖冶悉数落尽了他的眼中。
如同看过的风景难以从脑海中剥除一样,那一霎的相见他怎么也忘不记。
“夫妻相?”
嘴角有些莫名的笑意,显得有些傻傻的可爱,杨青乌轻声呢喃出了这个词语。
“她说好要来的,怎么还不来了呢?”
像是一颗沙子落进柔软的心底,有些痒,有些疼。
是啊,明明是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变数呢?
说好的天荒地老恐怕也敌不过一句红颜易老吧!
诸多心事涌上心头,一直是个非常典型的悲观主义者和细节偏执者的杨青乌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计划着接下来似乎就要改变他人生的事情。
而他不知道的是杨青乌这三个字现在正满汉怒火的从马腾飞口中喊出来,推开身边衣着暴露喷着廉价香水同样很廉价的女人,马腾飞对着站在前面的小弟就是一脚踹过去。
“你们还真是一群饭桶啊!八九个人连一个人都打不过,脑袋让女人的大腿夹坏了吗?”
这个只是被杨青乌一拳砸晕,比起几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算得上下场好多了的小弟刚刚辩解几句,把杨青乌说的像个武林高手一样。
越听越气的马腾飞又是两个大耳光子扇了过去,那名小弟满脸捂着脸再也不敢吱声了。
如果说对于马腾飞来说,杨青乌这个名字足够让他愤怒,而对于张学武来说,却足够让他怨恨了。
一家不同于fs酒吧这样大学生和小白领消费水平的,上海市真正顶级的几个夜场酒吧,作为和杨青乌有过一面之缘的洪胖子手下几个支柱产业之一的贵妇人酒吧。
一个宽广的包厢内,不同于马腾飞左拥右抱的那种身材已经走样的女人,七八个千娇百媚,各种风情的女孩正玩着骰子喝着酒。
一个面带轻佻笑容,醉眼蒙松的青年一只手正不停在女孩的光洁细腻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挲着。
对着不远处的张学武喊道:
“张大少,听说你那个志在必得的蒋家小妞被一个连衣服都穿不起的小子勾搭上了,怎么回事啊?太有损你的泡妞美名啊!”
语气中满是调侃和促狭,丝毫不顾及一向对人嚣张跋扈的张学武的脾气。
闻言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别人惹了他而大发雷霆,只是无奈的咧嘴苦笑一下,却并未答话。
已经把手渐渐伸进女孩双腿深处,轻轻呻吟但却连蛮腰扭动的幅度都不敢太大,满脸通红一双大眸子都可以滴出水来的女孩可是很清楚身旁这位纨绔子弟喜怒无常的禀性。
见张学武没有答话,周洋直接把身旁另一个衣服被他剥的只剩下文胸和内裤比较成熟的女孩的胸罩一把扯下,对着张学武就扔了过去。
女孩尖叫一声,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胸前的动人风光,哈哈大笑的周洋却硬是拉开女孩的双手,象征性的扭了两下,赤裸着上身的女孩也是不敢再违逆他的意思。
这个敢拿着女人的胸罩丢张学武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官二代加富二代的周洋自然不是一般的小纨绔了,自然也是有他的身份和实力了。
外公是货真价实的中将,舅舅在上海和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为了争一个位子而被人打了两巴掌的周洋一个电话就从上海警备区开出了两辆卡车。
很冷的冬夜里,被打的鼻青脸肿连自己亲娘也认不出来的几个小混混被周洋用麻绳捆起来扔到黄浦江里泡了一夜。
“别提了,我哪里知道是从那里蹦出来的穷小子啊!为这事还被我老子骂了两回呢,不过看蒋家的态度恐怕这小子讨不了好。”
张学武咧嘴一笑,这才懒懒的开了口。
张清军的确是自那天蒋老爷子寿宴回去,对这个一向不争气就玩女人还能拿得出手的儿子居然栽在了一个穷小子的手上而大为恼火!
“呵呵,那你张大少就能咽得下去这口气,不准备做点什么?”
周洋斜着看了张学武这个酒肉朋友一眼,怂恿着说道:
“咋的!就能咱们横刀夺爱,给别人戴绿帽子就不行我失会手啊!”
尽管嘴上这样说道,但是一想起初次见杨青乌时他那副寒酸却还笑的灿烂的脸,淡淡的一股戾气还是涌上了眉梢。
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周洋有些百无聊赖的腾出一只手端起一杯酒喝下。
“什么时候有动作喊上我,最近闲的浑身发腻,好久没有作践过人了!”
显然十分了解张学武说一套做一套的为人方式,周洋语气有些期待的说道:
嘴角轻轻挑起,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可见张学武对作践这个词语非常受用,一想到作践杨青乌这样的斗升小民他就有一种难言的快感。
已经沉沉睡过去的杨青乌自然是不会想到在张学武和周洋的世界里作践别人是件多么平常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你不犯我,我会对你笑,你若犯了我,如果能忍受那就风轻云淡的略过的卑微的小人物。
但是如果不能忍受了呢?警备区身居要职,父母也是在中国军事科技研究领域颇有建树的专家,只是未曾料到会养出这么一个整日里为非作歹,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
曾今兴趣大发而去一些不入流的小夜场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