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今天来的想法自然是想为自己找一个能够独当一面,心狠手辣的手下。
“呵呵,青牛兄弟,你跟我出去一下!我跟你说点事儿。”
周三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语气清谈的起身招呼这杨青乌向门外走去。
眉头轻皱下,实在是想不通周三瓶子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回头看了一眼江煮鹤,敛去了嘴角的笑容。
从来都是以最大限度恶意揣测别人用心的杨青乌自然不是心里变态,或者天生的缺乏安全感。
如果谁能看到他背后那一身繁琐恐怖的伤疤自然就会明白一个艰难活下来的男人如此小心谨慎到偏执的地步不是没有原因的。
起码江煮鹤时间过的,所以他明白杨青乌眼神中的含义。
这些混黑社会很多年很嚣张的经常喧嚣自己身上刀疤的大汉或许加起来还没有杨青乌一个人的伤疤多。
他们是为了生活,而他是为了活命,不一样的!
有些不耐烦的站在餐馆内的周三手下的小弟个个斜着杨青乌一眼,让开了道路。
出去没有五分钟就回来的周三和杨青乌还是像刚见面一样,有些虚情假意的热情的笑着。
送走众人离去,老板娘江煮鹤一众人都是有些好奇的围上来问道:
“给你说啥了,青牛,是不是给你钱了?”
“没,没有。”
咧嘴笑了笑,杨青乌转身去一边去忙了。
只是转过身后,紧紧地抿起了嘴角,有着一股难掩的冷峻在脸上闪动。
伸开右手,是一张纸条,有些潦草的记着一串数字,手掌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没有扔到面前的那桶泔水里。
周三很坦白的给他说了一切,说是要交给他一个场子去罩,情况有些复杂,可以自己带人去,也可以向他要人,罩得住的话每个月有近一万的分红全归他。
见杨青乌未见思索便要转身离去,周三塞了个纸条说:
“这是我的电话,想好找我!我不相信一个大男人愿意在这里端一辈子的盘子。”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却也足够能扰乱了杨青乌的心神。
晚上,躺在床上的杨青乌没有像往常一样废寝忘食的看书做题,而是有些怔怔的出神。
已经是很晚很晚了,张胜的呼噜声起起伏伏。
一片黑暗的房间内,突然传来杨青乌的声音:
“怎么还不睡?”
“在等着你!”
“等我什么?等我安慰你。”
杨青乌有些促狭的说道:
“等你给我说事情!”
江煮鹤语气依旧是不热不冷的中隐隐有些期待。
睁开眼睛,看着无边的黑暗,杨青乌语调低沉不带任何感情的把周三今天拉拢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语气简练到了简短的地步。
很长时间江煮鹤都没有回话,沉默,大团大团的沉默就如同这无边的黑暗。
“你总不能在这里端一辈子的盘子吧,且说现在你还有个家大业大,背景显赫,漂亮美貌的女人了。”
杨青乌没有答话,渐渐的响起了轻轻的呼噜声,这个男人,背负着一生伤疤的男人实在是太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