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赢险些被狠狠拍上的门拍到鼻尖,上门道歉示好,却被人无礼地赶出来。该死的珍种!居然敢给他脸色看!!!他气得脸色铁青,盯着面前的门,狰狞得好像要把它暴力砸碎!
秘书眼明手快地往他面前一拦,轻声细语地转移话题:“少爷别急,咱们先回去看看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万一有谁不小心碰到了您最喜欢的沙发,咱们还能现在就清理。”
他刚说完,梁俊赢的脸色就变了,他的表情就像身上爬了几只恶心的毛毛虫,膈应恶心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楚敏住的这房子,上下五楼三楼和她住的四楼,除了她和张耳,其他的房子都被梁俊赢的秘书以强硬的手段买下了。
梁俊赢选择住在楚敏的隔壁,四楼另外三户被他的手下用几天的打通装修,所有的装修都是按照梁俊赢的喜好来的,周围四面连着天花板都是透彻到没有一丝脏东西的玻璃镜,脚下是冰冷坚硬的白色钢铁。梁俊赢所钟爱的白色沙发在屋里舒适的角落随意摆放。干净的沙发连一点灰尘都没有,但梁俊赢似乎被秘书的话恶心到了,神经质地要求秘书立刻马上给他的整个房间,包括房间里的家具,用品,哪怕是一根牙签都要给他来一次专业的消毒。
秘书低头微笑:“是的,我的少爷。”
先前的十几个黑保镖不仅精通装修,连消毒都十分拿手,显然是做贯这事的。一个小时后,梁俊赢就躺在他钟爱的沙发上,他家精明能干的秘书单脚跪地,握着他的一只脚放在膝头,细心地为他的每一个脚趾做彻底的清洁保养。
两人都不是平常人,隔壁的动静只要他们愿意,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所以就算他们不去注意,他们还是听见了那只‘叛族者’欢乐的尖叫。
梁俊赢厌恶地一皱眉,他躺在沙发上,听到这声音讨厌得连蜜水都喝不进去了。秘书轻轻看了他一眼,低头专注地清洁他的脚趾,似无意地忽然提起:“对了少爷,前几天绿夫人打电话说让您回去。”
梁俊赢的瞳孔忽然变得狭长,猛地一缩,他的右手捏碎了杯子细白的把手,白杯子当啷一声掉到他左手的杯垫子上。
秘书好像没听见似的,低头专注地给他清洁过的脚趾细心地一层一层上保养,慢且平淡地开口:“我对绿夫人撒谎了。”
他就像只被惊吓的动物,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顾不上失手跌碎在地的杯子,紧张地看依旧单膝跪在地上的秘书。
“你说了什么慌?!”梁俊赢的嗓音不由自主地尖了。
秘书丝毫没有被他的紧张感染,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好像他什么也没干。抬头温和地看梁俊赢,带着一丝纵容地开口:“少爷,您不能永远这么咋咋呼呼的。”
“像个孩子。”秘书微笑。
可梁俊赢根本不听他的话,他提高了声线,声音里隐隐有些紧涩的尖利:“你说了什么谎?!”
“哦。”秘书平淡地面带微笑:“我说您正被珍种宠爱着,没空回去。”
梁俊赢骤然瞪大了眼睛,就像谁忽然在他的嗓子眼里塞了一个大鹅蛋,眼看就要翻着白眼晕倒了。
单膝跪地的秘书身上忽然缠绕着黑浓的怨气,他抬头一脸微笑,咬字清晰地一字一顿:“少爷,您、是、不、会、让、我、走、我哥哥、的、老、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