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暗许”凤云渺开口,语气有些幽凉,“是么”
凤伶俐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一时怔住,开口的声音有些没底气,“应应该是吧。”
不知为何,与凤云渺对视,竟让他没有信心笃定地回答。
凤伶俐蓦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莫非义父与那神仙姐姐有什么瓜葛。
想到这儿,凤伶俐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说笑的,说笑的。”
凤云渺唇角的笑意依旧冷冽,“这种玩笑开一次就够了,再有下回,罚你一整年说不上话。”
凤伶俐头皮一麻,下意识道“义父与那女子”
“那是你义母。”凤云渺一句话,吓得凤伶俐往边上一挪,挪得远了些。
“义父,我知错了”
“原来你们说的是颜天真。”花无心听着二人的谈话,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他们口中的那女子是谁。
“我并不知那姐姐就是你们说的颜姑娘啊。”凤伶俐低下头啃着栗子,嘀咕道,“我本无意冒犯”
“行了行了,说笑而已,何必当真。”花无心连忙打圆场,“云渺你也真是的,伶俐年少,口没遮拦”
凤云渺不紧不慢地打断,“我年少的时候,不曾这般口没遮拦。”
年少,不能作为乱说话的理由。
花无心道“你自然与一般少年不同,俗话说,童言无忌”
凤云渺反驳,“十五岁还算儿童童言无忌通常指十岁以下。”
花无心继续为凤伶俐找理由,“不知者无罪”
凤云渺斜睨他一眼,“我何时说了他有罪再有,我们父子二人的事,何须你来多话。”
“你就比伶俐大七岁,还让他管你叫爹,你这分明占人家便宜”
“我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一身本领也是我传授,不做他爹也得做他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到头来,意思不也一个样”
花无心“”
他根本说不过凤云渺。
凤伶俐在一旁苦笑,“义父,我知错了,你莫和花大师吵了,此事本就是伶俐犯错,伶俐再也不敢犯”
凤云渺淡淡嗯了一声。
花无心在一旁磨了磨牙。
这伶俐怂。
这一头三人的口角才平息,另一边,颜天真已经带着两名宫人买好了糖人离开。
颜天真想吃糖人来着,戴着面纱又怕把糖黏上去,便想摘了面纱吃糖人。
“颜姑娘,陛下吩咐你在宫外是不可摘下面纱的。”身后的喜鹊察觉到她的意图,提醒着。
颜天真道“我吃完糖人就戴回去。”
喜鹊道“颜姑娘,别让奴婢为难了,皇命不可违啊。”
杜鹃附和着,“是呢,颜姑娘的相貌太张扬,陛下不让您抛头露面,也是为了您好,颜姑娘,糖人等会儿咱们回马车上再吃吧,现在就吃栗子吧,栗子不会沾到面纱上的。”
颜天真“”
真是烦人。
她心中烦躁,面上却也不表现出来,省得这两个丫头回去跟宁子初说她在外抛头露面,宁子初回头又来数落她。
她如今对宁子初,不是畏惧,而是烦。
因此,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颜天真不再与身后的二人搭话,而是默不作声地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了栗子,拿到面纱底下吃。
正走着,蓦然间耳畔响起一道破空之声,像是有什么利器划破了气流,以迅雷之势朝着她而来。
声音是从右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