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爬起来,看见垂耳兔正趴在自己枕头边睡得正香。这只臭兔子,竟然比她还赖床。玉倾颜朝垂耳兔做个鬼脸,爬起来,简单梳洗,换了衣服后,打开房门,走下楼梯。
大堂里,不见蓝翎羽和白如霜。玉倾颜问掌柜的,掌柜的说一大清早白公子就和蓝公子出去了。
玉倾颜忍不住翻白眼,心里暗骂白如霜和蓝翎羽这两个臭小子同进同出同吃同睡,绝对有奸情!她又向掌柜的询问烈随风的下落。掌柜的指向后院,说烈随风正在后院挑水劈柴。玉倾颜谢了掌柜的,迈步向后院走去。
进了后院,果然看见烈随风拿着扫帚正在认真地打扫院子里的落叶。花基旁,堆放着整整齐齐已经劈好的木柴。院子角落里的大水缸,装得满满当当。一个小二正从水缸里舀水,往厨房里抬。
“烈随风!”
听见有人叫他,烈随风抬头,看见一个五短三粗满面络腮胡须锦衣华服的男子正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他细观男子相貌,忽然眼前一亮,放下手中扫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上前,拱手道:“玉先生!”
“烈随风,原来你来了这里!如果不是昨夜听见绿博渊说,我还不知道呢!”玉倾颜拍拍烈随风的肩膀,好像很久不见的老朋友,熟络地说,“在这里生活得如何?还习惯吗?老人家身体如何?”
“家父……”提起父亲,烈随风面露伤心之色,神色黯然,“数月前一场大病,家父去世了……”
“怎么会!”玉倾颜面露诧异之色,惊问,“老人家患了何病?”
“家父偶染风寒,自此一病不起,药石无效,终于还是……去世了……”
玉倾颜神色黯淡下来。
她拍拍烈随风的肩膀,悲伤地说:“节哀顺便!”
烈随风目光灼灼认真地说:“家父临终之前叮嘱孩儿,他说玉先生是咱们百姓的大恩人,是咱们烈家的大恩人,他让我一定要报答玉先生……”
玉倾颜摆手,摇头道:“我只是尽了自己应尽的份内之事,‘恩人’二字断断不敢当……”
“玉先生对我们恩同再造,是咱烈家的大恩人,在这里,请受烈随风一拜!”
说罢,烈随风双膝跪下,就要对玉倾颜叩拜。
“快快请起!”
玉倾颜连忙扶住烈随风,不让他下跪。她温和地说:“壮士大礼,倾颜受之有愧!”
“玉先生……”
双手扶起烈随风,玉倾颜微笑着说:“如果真想谢我,我想拜托壮士一件事情。”
“玉先生请说!只要用得着烈随风,烈随风一定肝脑涂地,死而后矣!”
“用不着这么严重!”玉倾颜摆摆手,说,“此次西行,为了抵御外敌,守家卫国。我想请你随我一同前往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