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让我调查的林贵人被杀一案我已经调查清楚。”
清早朝堂之上,例行朝会过后,在御书房里,玉倾颜拱手对凤玄殿禀报。
凤玄殿眼眸半眯,双眉微敛,掩去其中锐利精光。他问:“爱卿姑且说来,究竟是谁如此狗胆包天,竟敢奸*杀朕的贵人。”
“回皇上的话,这个事情有些复杂。而且还不是一般般的复杂,微臣怕臣解释不清楚!”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凤玄殿冷哼一声,不耐烦道:“你且说来!朕听着!”
“回皇上的话,皇上可知道御林卫统领林海杰?”
“林海杰是朕的御林卫统领,朕自然认识。”
“那么皇上可记得林贵人身边的丫环巧儿?”
“嗯?”凤玄殿眯起眼睛认真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嗯!好像是有个丫环叫巧儿……”
“皇上可知道林海杰跟巧儿是同乡?”
“这个朕倒不知。这件事情跟林贵人被杀案有何关联?你不要越扯越远了!”凤玄殿怒目一瞪,面露不悦之色,冷冷警告。
“不远!不远!”玉倾颜依然是那副闲散慢调的态度,她悠哉游哉地说,“林海杰和巧儿跟林贵人被杀案有着莫大的关系呢!皇上,您别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凤玄殿心里突兀一震,面上却不露声色。这件事情他吩咐林海杰做得极为隐密,他不相信玉倾颜能够调查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说!”
“首先,这个林海杰和巧儿是同乡,他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双双被卖入宫中,一个做了御林卫,后经提拔,做了御林卫统领,另一个则做了林贵人的丫环。”
“这些与林贵人被杀案有何关联?”
“臣说这些,只是想向皇上说明,林海杰和巧儿是认识的,而且感情很不一般。”
“好!这些朕已知晓。你继续说下去。”
“是,皇上!”
玉倾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个林海杰虽然身为御林卫统领,可人品却不怎么好。主要的问题,就是他裤腰带子栓得不严实,经常松裤头带。”
凤玄殿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对于玉倾颜的这种市井言论,他听进耳朵里极不舒服。最主要是那比喻太形象了,他他他他他他……咳咳咳!貌似也有这个松裤头带的毛病!
简而言之,尴尬之极!
玉倾颜可不知道凤玄殿那许多心思,她自顾自说:“这个松裤头带的毛病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裤头带一松啊,就跟巧儿那啥那啥上了。这裤头带一松啊,就跟宫里的丫环那啥那啥上了。这裤头带一松啊,就跟宫里的妃子那啥那啥上了。这裤头带一松啊,就跟林贵人那啥那啥上了。”
凤玄殿“……”
“所以说,皇上,咱们由此总结得出结论,松裤头带可是个很不好的毛病!皇上,您可千万要栓好您的裤头带啊!”玉倾颜语重心长地说。
扑——
凤玄殿气得几乎喷出血来。
玉倾颜——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别忘记了你也是个男人——而且也是个有裤头带的男人——
玉倾颜完全无法理解凤玄殿如今被雷得里嫩外焦的悲催外加崩溃状态,她继续发表自己的言论:
“这个林海杰先是跟巧儿有染,后又跟林贵人有染。而巧儿整天跟在林贵人身边,她很快就发现了林贵人跟林海杰的奸*情。换成其他御林卫那巧儿肯定睁只眼闭只眼,可林海杰是她心心念念要嫁的人啊!这口怨气你叫她如何能够忍下!
“皇上,我告诉您啊,恋爱中的女人的妒忌心那可是相当之可怖的!而巧儿,恰恰就是其中之一。知道了自家主子跟林海杰之间的奸*情后,巧儿在怨恨林海杰花心之余内心更是对林贵人恨之入骨。这个无*耻风骚的贱*女人,仗着自己贵人的身份,整天作威作福,欺压下人。对巧儿更是非打即骂,巧儿早就对林贵人怀恨在心。如今见林贵人勾搭上自己的爱人,巧儿更是恨林贵人入骨,她开始谋算要杀林贵人。
“巧儿本是纯良女子,没有什么心机,却被林贵人逼得铤而走险,这也是巧儿的悲剧。当夜,巧儿躲在房门后偷偷看见林海杰和林贵人偷情,妒火中烧,只恨不能立刻将这对奸*夫银妇杀死在床上。可是,她又自知不是林海杰的对手,故而一直隐忍在侧,等待时机。等这二人偷完情,林海杰离开,林贵人心满意足睡下。巧儿偷偷摸进林贵人的寝宫,用事先准备好的刀砍死林贵人,再伪装成奸*杀的假象。
“待一切布置妥当,她这才大喊大叫,又捏造了裴叶凯潜入宫中奸*杀林贵人一事,并禀报皇上。原因,无他。她虽然怨恨林海杰跟林贵人偷情,然而,林海杰毕竟是她心中所爱,倾尽所有的男人,她害怕此事会牵连到林海杰身上。故而,为了保全她的小情人,她这才捏造出了裴叶凯夜闯寝宫一事。”
凤玄殿越听脸色越黑,他阴沉着脸冷冰冰地质问:“你说林贵人和林海杰偷情,你说林贵人是巧儿杀的,有何证据?”
玉倾颜老神自在地淡定回答:“林贵人的丫环和侍卫皆能够证明事发当晚看见林海杰从林贵人的寝宫出来。而跟巧儿一同服侍林贵人的丫环小翠也能够证明,事发当晚巧儿一直留在林贵人寝宫,不曾离开。”
“即使林海杰曾经出入林贵人的寝宫,那也不能够证明林海杰与林贵人有染。”知道自己头上被戴了顶绿帽子,凤玄殿脸上挂不住了。他憋红了脸,气恼反驳。
“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御林卫调查。”玉倾颜的表情还是那该死的淡定自若,让凤玄殿很想撕开她平静的脸庞看看隐藏在那淡定的表情底下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幸灾乐祸的黑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