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叶凯凯旋归朝,龙心大悦,当晚御花园大摆宴席,为裴叶凯和众将士接风洗尘。
当晚的庆功宴,凤玄殿龙颜大悦,一直笑得合不笼嘴。百官举杯相庆,好话说尽,不忘借机拍皇帝的马屁。不断有官员举杯向裴叶凯敬酒,裴叶凯一一应下,豪迈不羁,又引来一片叫好之声。
看见宴席之上那些迎来送往的大臣官员,娇娥在怀,美酒润喉,个个东倒西歪,丑态毕露,哪里有高官的威仪,反而个个像市井无赖,匪气得很。
凤玄殿的宠妃林贵人百媚娇横依偎在凤玄殿怀中,不断举杯向凤玄殿喂酒。凤玄殿大掌紧搂林贵人的纤腰,手放肆地在她俏臀游移,惹来林贵人声声娇媚低吟,那般勾魂摄魄,不知吸引了多少好色之徒的眼球,把持不住的,几乎就要泄了出来。
看大殿内歌舞声平,四处皆是无比奢靡的靡靡之音,玉倾颜厌恶地眉头紧锁,巴不得凤玄殿马上来个命令,她可以提前离席。她百无聊赖坐在席位上把玩着自己的酒杯,心思百转千回。
丝竹管乐,荧歌艳舞,总觉得自己就像来到了一个妓院,不觉厌倦。悄悄在心里叹气,精神已无法集中在凤玄殿和裴叶凯身上。
玉倾颜悄悄捅捅坐在身边的白晓月的手臂,悄声询问:“小月月,有没有法子能够跑路啊?”
“无聊了?”看见玉倾颜一脸抑郁,白晓月知道她坐不住了。他说:“皇上此刻正在兴头上,宴席没有这么快结束。再坐会儿吧,吃点东西!”
“唉……我就快被憋死了。”玉倾颜无聊之极,也憋屈之极。她喃呢自语,“这种纸醉灯靡的奢华,当真不适合我啊……不适合我啊……”
“倾颜,既然做了这个丞相,你就需要适应这样的场合。别任性了,今天早上你已经得罪了皇上,你也不希望晚上提前离席,又惹火皇上吧!你就不怕被皇上怪罪?”白晓月小声提醒。
提起这个岔子,玉倾颜郁闷感更添几分。她的脑袋瓜子无力地挨到桌子上,全身绵软无力,她想撞墙。
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会那么悲催地说!
白晓月见状趁机拱手对凤玄殿说:“皇上,玉丞相不胜酒力,醉了。”
跟林贵人调笑饮酒,正在兴致上,蓦然被白晓月打断,凤玄殿眸中闪过不悦之色。他厌恶地挥挥手,对白晓月说:“那就扶他下去!别败坏了朕的兴致!”
“是!”
看见上前来掺扶玉倾颜的太监,白晓月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他说:“我来吧!”说罢,他扶起玉倾颜摇摇晃晃的身子,在太监的带领下,离开宴席。
凤喻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饮酒作乐,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搂着一个美娇娥,眼睛还不时地在登台献舞衣着暴露的舞女身上转来转去,脸上露出色眯眯的表情,眸底却清澈一片。他灵敏的耳朵捕捉到白晓月和凤玄殿的对话,眼角余光又睨到白晓月扶着玉倾颜离开。凤喻离突然推开身边女人,说了声,“我去如厕!”紧接着起身离开。
裴叶凯正在跟各位大臣敬酒客套,眼尾余光先是睨见白晓月扶着玉倾颜离开,后又看见凤喻离离开。他脸上始终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与前来敬酒的各位大人一一客气一番。然而,心思早已飞远,只恨不能丢下这宴会跟着凤喻离一同离开。
凤无殇一直在自斟自酌,他的视线一直放在玉倾颜身上。看见玉倾颜醉酒,看见白晓月扶玉倾颜离开。又看见凤喻离紧追二人而去。凤无殇“啪”地放下手中酒杯,眸色深沉,晦暗难明。
……
离开宫门,上了自家马车,玉倾颜长长地伸个腰懒,全身酸软无力摊倒在软榻上,长叹一声,“终于解脱啦——”
看见玉倾颜那副终于逃出生天的幸福表情,白晓月忍不住轻弹她的小俏鼻,失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个磨人精!”
“什么嘛!人家就是不喜欢嘛!”玉倾颜张口正欲反驳,忽然听见急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当即闭了嘴。她倒回马车里,继续装醉。
白晓月也听见了。他挑开马车帘,探身而出,看见从后而来匆匆忙忙面色冷俊如霜的凤喻离。
凤喻离站在马车前,目光急切地看着白晓月,努力压抑住内心的迫不及待,礼貌询问:“国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晓月侧眸看了看不断翻来覆去装醉的玉倾颜,又看向凤喻离,问:“王爷有何要事?如无要紧事,请容我先送倾颜回去。明天再亲上王爷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