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君柳转身叮嘱玉倾颜,“倾颜,你乖乖留在这里。我去去便回。”
“好!”玉倾颜抱着垂耳兔,乖乖回答。
绿君柳离去后,裴叶凯对白如霜说:“白公子,可否我帮看护一下凤喻离,我去换件衣服就回来。”
白如霜神情淡漠地哼了声,在茶几旁坐下,取了茶杯自斟自酌。
裴叶凯怔忡,不知白如霜何意,以为他拒绝,正想解释,一旁的玉倾颜推拉着裴叶凯的手臂,迭声说:“裴大哥,你就放心去吧!小白既然肯留下喝茶,那就是他答应你了!你放心!凤喻离死不了!”
裴叶凯额头不禁落下一滴冷汗。
裴叶凯去隔壁房间换衣服,白如霜坐在茶几旁喝茶。玉倾颜放下垂耳兔,凑近凤喻离,打量着凤喻离那张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容,啧啧摇头,“凤喻离,你也有今天啊……你跟夜未央究竟有何仇怨,为何每一次见面都要杀个你死我活呢?”
凤喻离尚在昏睡中,哪里听得见玉倾颜的话,所以玉倾颜纯粹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垂耳兔三步并作两步跳上茶几,蹲在白如霜面前站定,红宝石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住白如霜手中的茶杯。白如霜取了另一只茶杯倒了半杯茶,放到垂耳兔面前。垂耳兔两只爪子趴在茶杯上,探头小口小口地喝着。
玉倾颜发现凤喻离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眼皮子动了动,神情痛苦,口中发出细细的呻*吟,似乎正深陷噩梦之中无法自拔。她伸手探了探凤喻离的额头,不禁惊呼,“呀——好烫——一定是发烧了!”
白如霜抬头睨了眼大惊小怪的玉倾颜,从怀中掏出一个白底蓝纹的瓷瓶,抛给玉倾颜,漠然道:“给他服下。”
玉倾颜接住瓷瓶,打开盖子闻了闻,清香扑鼻,隐有薄荷清香。摇了摇,是液体。她扶起凤喻离的脑袋,将瓶子对准凤喻离微启的嘴唇,一点一点喂他服下。
薄荷清香清新沁肺,醉人心魂,凤喻离的喉结上下滚动,张口,乖乖喝下玉倾颜喂他的不知名液体。
喂完药,玉倾颜小心翼翼放好凤喻离的脑袋,抹去他唇角残留的药液,走下床榻。她在白如霜对前坐下,趴在桌面看着好像人一样捧着茶杯喝水的垂耳兔,捅了捅垂耳兔毛绒绒的小尾巴,收到垂耳兔一记怨恨的瞪视。她顽皮地逗弄着垂耳兔,看垂耳兔抱着尾巴左躲右闪,心里乐开了花。
她抬头,眼皮子微垂,斜瞅着白如霜,满怀好奇地问:“小白,你刚才给我的是退烧药吗?”
“嗯!”白如霜“嗯”了声,算是默认。
玉倾颜瞅着白如霜,眼珠子骨溜溜直转。她说:“小白,我发现你怀里有好多宝贝耶!快说!还有什么好药!快快供献出来给姐姐看看!”
白如霜从鼻孔里哼气,懒得搭理她。
玉倾颜撇嘴,虽然对白如霜这样的恶劣态度习以为常,但某些时候还是相当之不高兴的。她说:“小白,你总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恶劣态度,以后哪个老婆敢嫁给你!”
正在喝水的垂耳兔闻言,忍不住呛咳,含在嘴里的一口水没咽下,险些喷出口。
当事人倒很淡定。
对于玉倾颜那些毫无营养的问题,白如霜直接当耳边风忽略。
玉倾颜郁闷之极。
哇啊啊啊啊啊啊——
小白,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