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兄若是飞升了,会等我吗?”原幸年犹豫良久,还是忐忑问道。
“不会。”
原幸年觉得自己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半截。他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想说些什么,然而嘴张了张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我相信幸年,定是可以和我一起飞升。”君政无奈的揉了揉原幸年的脑袋,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你怎么对自己如此不自信?”
原幸年的心情大起大落的,简直比面对强劲的敌人还刺激,他无辜的撇了撇嘴,笑嘻嘻的更加用力的抱紧君政。
“师兄过分,就爱戏弄我。”
“呵,是这样吗?”君政嘴唇凑到原幸年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诱惑道。
原幸年白嫩的肌肤顿时泛红,他嗷呜了一声,一口洁白的牙就轻咬住君政饱满的胸膛,继而转为了轻柔的舔舐和爱抚。
君政抚摸着原幸年细白的手腕,主动承受对方小心翼翼的入侵,通过命契他可以看到对方识海里两颗内丹,其中一颗稍微大些的正是水灵根的。因为有两颗内丹,所以原幸年冲破金丹所需要的灵力也就更多,不过他在去往蓬莱遭受试炼时提升非常大,再加上他们一起双修所获得的,进击金丹那是指日可待。
“师兄,你竟然不专心!”原幸年奋力在君政身上耕耘,结果竟然发现他的师兄还有空想其他的,他顿时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以为自己的技术退步了。
君政刚想要说什么,结果原幸年腰身抬起,狠狠的戳刺正中,他一个没留意,泄出了一声短促拔高的□□,激的他整个人精神抖擞,更是快速的动作。
两人颠鸾倒凤完,原幸年主动请缨给君政清洗身体。
纸人看到正门口那副画,顿时又想起来画中人给它的感觉,连忙说道:“阿年。我跟你说那个画中人像给我的感觉很像你。”
“啊?”原幸年已经给师兄清理完那里,闻之忍不住好奇的看向那副画。青年腹部的鲜血太过刺眼,他心里总有种古怪的感觉。“师兄,你觉得那副画中的人像我吗?”
君政本来懒洋洋的任由原幸年对他上下其手,听到原幸年这么问他也看了过去,脸色有些微妙,在他看来这人反倒像他以前那个背叛的故友。他随意将道袍披在自己身上,丝毫不介意自己浑身的吻痕,踱步走到了画像面前。
“这画,看起来不简单。”君政手指抚摸过画中人的脸,虽然背叛之事已经过去,他也不该有所记恨,可当又看到这张脸,他心里面还是滋生了不理解和怨恨。
他们认识了上千年,为何却要在他飞升时背叛他,只怕君政是永远不会知道了。
“师兄?师兄你看到什么了?”
君政一直盯着那画像,似乎入迷了一般。原幸年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师兄还说了句不简单,因而连忙问道。
“我看到的与你不同。也许这是一件法宝也说不一定。”君政回过神来,转过身对原幸年笑了笑。
原幸年敏感的觉得师兄的笑容里掺杂了什么,只是一闪而逝他来不及深究就消失了。
纸人不知为何抖了抖身体,“我看还不如烧了它!”
“师兄,筱筱说建议烧了它。”原幸年道。
“你如何想?”
“唔,把它收起来好好放着吧,毕竟这应该是先前的人遗留下来的。”原幸年略微思忖了点,建议道。
君政开始动手将画拿下来,小心的将它卷起来之后,将它放到了书柜最上面一格。
“行了。”君政将要往下滑的道袍提拉了上来,随后往原幸年面前走了两步,亲昵的抱住了他的背,“明天我们也跟着去瑶池秘境看看,也许会有什么法宝也说不一定。”
“嗯,等师兄飞升也需要能够抵抗天雷的法宝。”原幸年同意道。
君政失笑,心里好似有一股暖流划过,他的伴侣总是这样,不经意的就让他冰冷僵硬的心触动起来。
“也别只想着我。我们命契相连,你肯定也能够飞升。”君政上身往后,在原幸年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去蓬莱的事得先缓一缓,我们得等到白字回来。”
“好。”
反正邪剑修联盟的标志已经去除了,原幸年也不需要为爹娘的安危担惊受怕。他们在天门宗里自然会是安全的,化神老祖坐镇,这广大辛岩域可也就两个大乘老祖,还都是黔里的挚友,又有谁敢来惹。
“师兄,我向师父讨了些灵植,你先休息,我去把它们给种了。”等两人腻歪够了,原幸年才提起这事。
“夜深了,明天再种吧。”君政道。
原幸年想了想,自己也不需要急于一时,于是点了点头,双手搂过君政的腰身,摩擦着他露在外面的肌肤,温热的让他流连。若是上一世的自己定然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和君政在了一起,而且自己也能成为飞升老祖
,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太过美好,总是会让人不安。
第二天天色刚亮,原幸年就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绕过师兄下了床。修真之人对于睡眠其实可有可无,只是原幸年喜欢这样和君政相拥而眠,伴侣沉稳的心跳声让他觉得安心,有一个人陪伴着自己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尤其是他们如此漫长的生命。原幸年洗完漱之后,开始种植活血草。活血草容易养活,又生长条件宽松,所以很多初级的修士都喜欢先种它。等到他将所有的活血草都埋进土里时,站着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之后他转身打算看看师兄醒来没,就看到戊戌一脸可怜兮兮局促的站在不远处。
“戊戌!”看到戊戌从储物戒指里出来,原幸年还是很高兴的,走上前使劲揉了揉它白色的毛发,“终于舍得出来了?”
“粑粑……你会不会讨厌我?”戊戌在感觉到那熟悉的温度之后,终于哇哇大哭起来。
原幸年连忙蹲下身来,抹去了它不断滴落的泪水,只是戊戌流泪止不住,他擦了也是无用功,他无奈的扬起笑容,温柔道:“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还担心戊戌不理粑粑了呢。”
“唔。”戊戌哭的打了个嗝,不好意思的笑,“我没有,我知道自己错了,粑粑你不要不理我。”
“不会的。饿不饿,粑粑带你去吃早点。”原幸年牵起戊戌的手往竹屋走去。
君政早就醒了过来,他依靠在床边,只着了一件里衣,看到原幸年旁边的戊戌也只是很快转移了目光。
“师兄,我们等下去找郁诺吧。”原幸年道。
“嗯。”君政将古籍放回书柜里,随后穿好道袍。
两人一兽就从妙灵之境里离开了。
不远处,灵河里一条巨大的游鱼甩了下尾巴,又悄无声息的嵌入了深处的洞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