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宗主吗?”
原幸年默默地别过脸,他在知道宗主和萧师叔那些陈年往事就无法直视他们。宗主未免太率性,为了帮助他伴侣的侄子竟然作弊!他纯粹是为了给萧楚行添堵,或者他们还暗地里打了赌之类的。原幸年脑袋中不由幻想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剧情,随后被君政轻声一咳给换回了神志。
“想到什么呢,表情那么惊悚。”君政笑着戳了戳原幸年鼓起来的脸颊。
原幸年连忙摇头,又问道,“师兄你吃早餐了吗?”
君政无辜的耸肩道:“都被戊戌吃完了。”
“那你还饿着啊!”原幸年无力地弯弯嘴角,然后又想到了啥,“唉算了,反正你都凝脉了也没肚饿这回事。”
“我想你蒸的饺子。”君政一只大手揽过原幸年,低声说道,“如果是你做的,什么我都吃得下。”
“……我去给你弄!”
温热的呼吸吹拂到原幸年的耳垂,他简直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窜出了怀抱,然后小跑着去了厨房。
等蒸饺熟的时候,原幸年看着窗外被雪花收拢起来的树叶,不由叹了口气。他还是有些失望,之前在师兄那里不想表现出来,这里无人他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纸人想要安慰他又嘴拙,好半天都是欲言又止。按道理来说修仙之人对伴侣性别根本就不介意,它也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这么墨守成规的,可那毕竟是原幸年的爹,抚养他保护他,原幸年也不可能真的放弃这份情。
“主人,为什么唉声叹气?”莲宵问道。
她才苏醒不过一日,对这期间发生的事情都不甚明白,因而再又听到原幸年一声叹息之后忍不住询问。
原幸年扯了扯嘴角,斟酌了字句才无奈说道,“父亲不同意我和师兄在一起。”
“哦。”
“莲宵,你就不安慰下阿年吗!”纸人听到莲宵这一声毫无感情的回应忍不住开口。
莲宵睁着大眼睛无辜的说道,“这种事情只有两种结果,主人妥协或者他爹同意。主人想来十分爱君政,也就只能等时间来减淡原父的排斥。”
原幸年苦笑加深,他其实并不敢确认当他们都将他逼至只有这两个选择的时候,会走哪一条路。他捏了捏眉头,抚平皱褶,随后拿出两个碟盘来,其中一份自然是要给师兄的。他还自己做了两份酱料,让纸人和莲宵端着一份碟盘进入储物戒指之后就拿着另一份往屋里走去。
那边戊戌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闻到了饺子的香味,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
原幸年早就体贴周到的特地蒸了很多饺子,又拨了一小部分给戊戌准备的碟子。他没有什么胃口,瞥了眼永远是笑脸迎人的戊戌,不由感叹单纯就是好,不喑世事永远这么快乐的活着。他正想着出神,眼前突然冒出来长相讨人的白白胖胖的饺子,再一看是君政夹了一个到他面前。
“我不饿。”原幸年笑了笑说道。
君政也没有坚持,蘸酱之后一口吃进了肚子里才慢慢开口,“伯父没让你进家门?”
虽是疑问的口气,面上却是笃定。
原幸年苦笑起来,略显疲惫的说到,“果然都瞒不过师兄。他没见我,我也没见到我娘。”
君政将其他的饺子拨到了戊戌的盘子里,放下筷子之后直视着原幸年,“也许应该做些什么让你忘了这烦忧的事?”
原幸年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和君政到了妙灵之境。师兄披着的道袍被他随意的扔到了一边,他坦荡荡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尊英勇威猛的战神威风禀禀。只是那眼中泄露出来的笑意让他看起来亲近了许多,原幸年吸了口气,脸颊不知为何红了起来。
等到君政手中匕首寒光一闪,人已经在他背后的时候,原幸年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小脸神色一禀,雨帘已经一息之间就横亘在他们之间。匕首刺啦的划过雨帘,发出刺耳的声音。而原幸年早就利用瞬移画卷跳出了几十丈,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师兄对战,脸上是跃跃欲试的激动和兴奋,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和理智的思考。
敛影在手,原幸年并没有马上就凝结冰箭发射过去,他最近看师兄出手还是小剑冢秘境对付那些妖兽。他们不会复杂的思考,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两个心思缜密谨慎的人,彼此之间说不定早就想了各种可以实施的计划。可是原幸年还是想错了!君政的实力让他根本不屑使用那些阴谋诡计,当他实力绝对压倒之下,什么计划都没有用。
原幸年瞳孔缩了起来,心间浮现出来的危机感让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瞬移走,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塌陷了下去。
君政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笑着。
难怪那些人说君政不需要任何法宝也可以轻易对上比他修为高的修士,他这样诡谲的动作和速度又岂是哪双眼可以捕捉到的。原幸年也是凭借着直觉才躲过了这一击,但下一次呢,他还有这种好运吗?生命的被威胁和压迫的感觉反而让他更为兴奋冷静下来,他抿着嘴随后也微笑起来。靠眼睛捕捉根本毫无用处,君政就像是可以随意跳跃空间一样,下一息就已经到了别处,倒是和瞬移画卷有些相像。原幸年露出思考的神色,他不怕君政突然攻击过来,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准备了一道惊喜给他亲爱的师兄。
君政突然往后退了好几步,挑了挑眉看向那从地底下毫无预兆的窜出来的藤蔓,显然这并不是原幸年催生出来的。那些藤蔓四面八方的朝君政迅速攀爬过去,但它们速度再快,依旧比不过君政的。
原幸年祭出纸伞来,一把抓住伞骨,轻轻一拉就任由白伞带着他往天上飘了上去。
“看来萧师叔又给你的纸伞添了些别的玩意啊。”君政抬起头来,欣赏着美人升空的美景。
原幸年袖子中的箭矢已经朝着君政射过去,然而他不躲不闪,就那么定定站着。眼看着就要射中君政,原幸年连忙收了回来,想要质问,那一瞬间席卷而来的冰冷的寒意却让他手脚都僵了起来。他被君政压在地上,脖子上是锋利的匕首。
“师弟,你死了。”
原幸年看向背光而面容有些模糊不清的君政,敛下了眉。
君政将匕首挪开了一点,缓缓笑道,“既然死了,看来我可以做些什么了。”
还有些纳闷的原幸年就感觉到一片阴影投在自己眼帘,随后君政的吻也落了下来。他手中的匕首早就在欺身吻原幸年的时候收了起来,此刻正眉目含笑的啃了下他白嫩的脖子,接着慢条斯理的扯腰带,一边扯还一边说道,“嗯,师弟太配合了,那我接下来是不是该来表演个冰*?”
原幸年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把抱住君政的肩膀,“师兄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为博美人一笑,我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