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政面带忧色的看着原幸年,他觉得小道友尽管只是被轻微刺中了胸口还是很疼的吧。想要极力安慰他,可对方却缩成一团不理不会其他。他看着那么小小的一个人,之前抱起他的时候轻的可怕。君政生出了细细的心疼,不由自主的手轻轻抚摸着原幸年的后脑勺。
“很疼吗?”君政声音压得更为低柔,让另外两人不要说话之后又将原幸年揽在了怀里。
原幸年感受到君政的安抚却反而觉得更为难受,他想要更加贴近君政,一把冰冷的剑横亘在他们两之间。宫案仇冷着一张俊脸,手腕微微转动了一下,仿佛下一秒秦光剑就会直接抹上原幸年细嫩的脖子。
“我那一剑根本重伤不到你,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宫案仇挑起浓眉,不满的冷喝道。
原幸年思绪本就在混乱中,听闻宫案仇这般话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不甘示弱的瞪向了对方。
“宫案仇你未免太过分!”原幸年突然又萎了气势,语气可怜又哀愁的说道。
宫案仇还未言语,本就心疼原幸年的君政就发了话,“好了,宫兄你先出去吧。让小道友安静的休息。”
华敛也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来,手中的折扇遮挡住了脸上显露出的笑意,善解人意的赞同道,“阿政所言极是。宫兄你在这里,道友根本无法静下来休息。”
宫案仇将秦光剑收回来,瞪了华敛一眼就傲然的离开了房间。
华敛笑眯眯的,心情更为大好,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君政看向了他,“华兄你也出去吧。”
原幸年看着华敛温文尔雅的脸上僵硬了一息,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轻声说了句“那我就不打扰了”随后就走了。他忍不住撇撇嘴,对这个外表斯文文雅内里却阴谋诡计甚多的华敛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原幸年虽然不记得为什么要前来夺秦光剑,但是
他可是记得他和宫案仇之所以切磋起来也有这人暗中挑起来的原因。
“小道友,你没事就真的太好了。”等到只剩下他们,君政笑着说道。
这幅太过纯良的模样原幸年适应不来,下意识的想要喊师兄又想起来这是他的前世,一时没有回答君政的问题。他们两人靠的近,彼此呼吸都缠绕在一起,然而一个正在苦心思考为什么他又回到了前世,而另一个却是纯白如纸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君政只觉得这相识不过几日的小道友身上好闻的很,有种清淡柔软的香味在吸引着他。
君政不由开口问道,“道友,你可是天生异香?”
原幸年木讷的“啊?”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两人靠的太近,薄脸皮顿时红了一大片,可爱得很。
“我……没有啊。我怎么闻不到。”原幸年连忙转移视线,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挪,奈何他本来就被君政圈在怀里,这一动连带着君政也被带了过去。
君政措手不及的压在原幸年身上,两人双眼对视彼此竟都有些不好意思。眼看着气氛越加暧昧的时候,越想越不爽的宫案仇毫不客气的推开门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手中的秦光剑剧烈的震动起来。原幸年看着那朝他飞过来的剑,下意识的想要祭出白伞,可手中空无一物他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他重生的下一世。
“宫兄!”君政手一挥,一面巨大的雨帘就横在他们之间,生生的阻止了秦光剑的动作。
剑与雨帘相互碰撞发出的难听刺耳的声音也没让原幸年的震惊减掉半分,君政竟然会用雨帘?!那不是水灵根才能学习的功法吗?难道上一世君政并没有选择雷灵根吗?
宫案仇没料到君政竟然会与他为敌,猛地后退几分,脸上竟是一副受伤的神情。
“阿政……为什么你要为了个外人伤我?”
原幸年听得嘴角抽了抽,再加上宫案仇看向他却满是怨恨嫉妒的表情时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宁愿面对的是那个对华敛百依百顺的宫案仇,也不要这个霸道奇葩的攻一。还外人呢,明明他和君政也就比他多相处了四五十天,莫非就变成内人了吗。原幸年止不住的腹诽,不过表面还是乖顺的躲在君政身后,毕竟他打不过对方。
君政为难的看着两人,僵持片刻终究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宫兄,毕竟道友为你所伤,你还是收敛下脾性,不要冲动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