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的队伍其实很近,左右瞥一眼就能看到。三人第一天就放权让他们自己领队,显然是有意要训练他们,虽然原幸年心里默默腹诽他们肯定是借机整一下他们。
乔月弦显然不适应领头的感觉,几次都想着隐匿了身形然后又想起来自己担负着后面十四人的性命,焦躁写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就是其他人也都注意到惶惶不安的她,因为她修为在这些新弟子中最为出色,所以也导致其他人误以为乔月弦在害怕。说不定有什么凶猛的野兽要跑出来这种想法几乎是马上充斥了他们的脑海,连带着他们也不安起来。
落在后面悠闲走着的原幸年一方面担负着保证背后安全,虽然他觉得有萧壹谦在根本没啥好担心的,不过万一他真的有心不出手——宗门明面上不让领队出手,实际上往年来很多师兄师姐们都是亲力亲为,他们也担心这新入门的弟子遭遇不测,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在了后面。只是他一没法宝,二没学习功法,不像赵盼和乔月弦已经学了基本的功法。大概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他那薄弱的一层修为震慑一下那些野兽?
习惯性的将路上看来不错的辛岩捡起来,原幸年考虑着在父亲将法宝给他之前用什么来过渡下。上一世他没学到什么好功法,法宝也是寻常见的一些,如今也是想不到有什么适合自己的功法。距离师父所说的一个月可是才刚过几天,想来那雨刺他也要之后才能学到。如今想来自己还真是囊空如洗,就连那些传说中的秘宝他也是一个都不知道,这重生的也太悲惨了些。
“师弟,木师叔没有给你一些法宝防身吗?”就在原幸年心有切切然的时候,君政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原幸年咽下一口血,面上是无法掩饰的委屈,“师父就在我临走前说了声小心……他大概觉得这次试炼简单,根本没有危险吧。”
“这样……”君政沉吟了一声,又道,“师弟倒是可以跟之前打野味时用石子,我看你运用的很熟练。”
“因为以前经常用石子玩,盼……赵盼教我的。”原幸年心里也是不由的有些惆怅,他之前和赵盼玩得好,可现在两人却越发疏远起来。
“改天我让萧师叔帮你做个□□,虽然宗门里安全,可意外有时候难免。”君政说的意味深长,最后更是别有用心的瞧了眼乔月弦。
“啊……萧师叔不是只炼制剑吗?”
“他只是嫌麻烦,别担心。我突破筑基时早就可以从他那里拿取飞剑。”
君政的意思是他要借这个机会将飞剑变成他的□□吗?总觉得接受了就欠了很大人情的原幸年连忙摆手。
“师兄这不好吧,其实我现在还不需要的。”
“无事,本来就是萧师叔嘱咐我的。”君政笑起来,这让他那张轮廓深刻的脸稍微柔软了起来,“他说这是安慰你成为木师叔徒弟的礼物。”
显然木空青在天门宗人缘并不好,原幸年想到那张冷绷着的一张脸也了然。
“不过这是要保密的哦。”
低沉的尾音微微翘起来,就像是柔软的羽毛挠在原幸年心里一样。他不自觉红了耳廓,心里则是暗暗想着君政这魅力是不是也是主角光环的附赠。
“等回去了我带你去找他。”
“……嗯。”
“对了……”君政停下来脚步,面对着不明所以的原幸年说道,“离乔月弦远一点,她隐瞒了实力。”
想到之前乔月弦警告他离君政远一点,现在又被另一个当事人戒告,原幸年有一种古怪的违和感。不过想来君政所感觉的不会有错——这么想,不管君政出于何意,原幸年觉得他算是成功接近了主角。
“多谢师兄提醒,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