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指着放在桌上的白绫,关盼盼大吃一惊。w
“落儿,你还说我傻,你才是真傻!你为什么要寻短见呢?”
落月不语,长欢骂道:“还不是张文渊害的!”
关盼盼叹了一声说:“你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了!你看江姐姐,以前她的身子也是被人占着,成胡安还不是一心一意爱着她。现在他们多好,等成胡安回来,两个人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李公子没有丝毫嫌弃你,你不能舍他而去啊!”
“我知道,”落月垂着无神的双眸,“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以前我只是名声不好,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他说他对不住我,可我又怎么对得住他呢”
关盼盼不以为然。“你爱他,他也爱你,这就够了。两情相悦,还在乎什么其他!”
“够吗?我怎么觉得,缺的越来越多呢。”落月像是问她又像是自问。
关盼盼说:“你是聪明人,不要自寻烦恼了。”
落月摇头悲笑:“人不会愚蠢到自寻烦恼的,总是烦恼来了,你再去解决。烦恼是能视而不见,但真的就看不见了吗?我真怕烦恼源源不断,永远没有解决的那天。”
“话虽如此,却要往好处想。你看我,我虽然烦恼,哭过就忘了。只要七哥不在,我就不会那么伤心,也不会再哭!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样!”关盼盼信誓旦旦,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的夸下豪言,落月忍不住笑了。关盼盼自己也大笑起来。
“我来了,谁说要不见我?”说话间,柳七出现在关落二人面前。
落月脸上的笑顿时消失无踪,关盼盼犹自含嗔带怒。长欢却笑得撑不住了。
“谁让你来的,落月,让他出去!”关盼盼怒气冲冲,但谁都看得出她多么口是心非。
可这时,李元白正好推门而入,听见这话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柳七佯怒这指责说:“看你,吓坏人家的如意郎君了。”
落月对这句戏谑很是不快,大约是跟说出这话的人有关。元白付之一笑时,恰好看见她颈部的淤青。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霎时,屋内安静下来。落月说:“没事。”
长欢却拿着白绫送到李元白跟前说:“看,这就是原因。”
他失声叫道:“落月!”
“李公子不在,不是有人来害她,就是她自己要害自己。”长欢陈述着事实。他后怕道:“落月,你不能这样。我已经把张文渊杀了,不会有人再来加害你了,你千万要做傻事。”
关盼盼大叫:“你杀了张文渊?”
柳七忙制止:“你想嚷嚷地全世界都听见吗?”
落月问:“元白,你真的杀了他?”
李元白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落月松了口气,心里要称快,可一转念,却心惊起来。“罗睺会派人来抓你的!”
柳七笑道:“你怕什么,有我在,谁敢抓他。”
落月心怀厌恶,偏又心急,于是脱口而出:“你就盼着别人出点什么事,好显得你多有用武之地是不是?”
“落月。”李元白叫了她一声。柳七也笑了一声。
“哎呀,你们又要吵,真是冤家路窄。”关盼盼叹了口气,既不满又不耐烦。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落月却向柳七致歉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柳七说:“看来那点用武之地很管用嘛。”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落月气急,却无话可说,也不能再说什么。李元白安慰道:“别担心,出不了什么事儿的。”
正说着,楼下却嘈杂起来。长欢出门一看,忙回头喊:“有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