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要是知道他只走了一会儿,姐姐就寻了短见,知道的说姐姐是不堪玷污,只求一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公子嫌弃姐姐白璧蒙瑕”长欢说着,落月忽然感叹起死也不易来,何况又提到元白,她早已忍不住了,那无神的眼睛中忽然垂下泪来。w
长欢没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劝说,只是高呼小怜。小怜来了后,长欢说:“快去找人把李公子叫来,快去!”
小怜问:“叫谁去啊?”
长欢气道:“随便找个人去不就行了,找不着人你就自己去!”
小怜不敢应声,只得退了出去。
正左右寻不到人时,老贵出来了。
“干什么呢!”老贵呵斥道。
小怜怯怯地说:“落姑娘差人找李公子。”
老贵冷笑道:“让她省了那条心吧。告诉她,以后巴结好罗大人才是正经!”
小怜不知如何是好,还站在原地时,老贵高声斥责道:“还不快去!”
“是。”小怜呜咽着答应道。老贵走后,她忍不住抽泣起来。昏醉了一夜的大鹏朦胧中听到有人哭就问:“谁在门口?”
“是我。”小怜带着哭腔回答着。
大鹏东倒西歪开了门,见小怜哭得可怜,就让她进去。
“谁又给你气受了,你不会骂回来!”
小怜嚅嗫道:“我怎么敢呢。”
这样一说大鹏便笑了,宿醉也醒了七八分。踉踉跄跄往屋里走时,他玩笑道:“那你跟我说,我替你打他。”
小怜很是感激,却摇了摇头。
大鹏坐下来,又喝了口酒问:“怎么,你怕我打不过?”
小怜破涕为笑道:“不是,原本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叫贵大爷看见了,才说了我一顿。”
大鹏灌下一大杯酒,轻蔑地说:“什么贵大爷,一个老龟公罢了。以后你别怕他,他再说你,你就来找我。”
小怜笑着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叹息起来。
“又怎么了,”大鹏说,“你们女孩家真是喜怒无常,这会儿笑,下一会儿就恼了。”
“我可没恼,”小怜忙说:“你那么照顾我,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我叹气是替落姑娘叹气呢。”
“李元白没来,是吧。”大鹏胸有成竹,看似有些欣喜,实则露着失落。
小怜说:“李公子来了,后来又走了。刚才长欢叫我,我看屋里悬着一条白绫,好像落姑娘寻过短见,大约发现的早,救了下来,不然可就完了。我都没敢跟别人说”
“什么,”大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问道,“落月寻了短见?;李元白来了为什么不带落月一起走,他不是来赎她的吗?”
小怜摇摇头:“赎什么呀,落姑娘已经不是守身如玉的那会儿了。我猜八成就是李公子不愿意再要她,所以她才要寻短见的。”
大鹏问:“什么意思,怎么李元白又不愿意要她了?”
小怜回答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咱们楼里可都知道了。昨天晚上张文渊强行把落姑娘开了苞,落姑娘这会儿还在难过呢,李公子准不愿意再要她了诶,你怎么了?”
听着小怜的话,大鹏入堕梦中,那声音竟像从远处飘来的。他不能相信!
“你怎么了?大鹏?”小怜摇晃着他的胳膊,他才慢慢反应过来。
“落月,”大鹏一字一顿问,“被张文渊”
小怜忙点点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对了,落姑娘还在哭呢,长欢说让叫人把李公子找来,可是老贵又说不让我去,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没小怜说道“落姑娘还在哭”时,大鹏便走了走了。小怜失望道:“我还没说完呢”